不出面了:“行了母亲,你少说两句吧!当初是你求到小梅头上的,现在又转过头骂人家。”
“你说我没有良心是不?”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江廖对于母亲的不可理喻十分生气。
“你就是这么想的!可怜你舅舅脖子上停着一把大铡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或者是下狱,那狱里是人待的地方吗?你亲舅舅你不救,你在这儿向着外人,我真是白生了你!”
听见这话,江潘氏都笑了:“适才你还说我嫁进江家就是江家的人了,现在我又成外人了?得,正反都是你的理,我懒得和你吵,有那个能耐你直接去承恩公府找人开脱就是,别经我这一道。”
惹祸上身的事,她才不做。
很快,江杳也听说了这件事,但她无力阻止,也不想管。
她对这个舅舅本来就没感情,现在满朝鹤唳,谁敢多走一步多问一句?人人把脑袋揣在裤腰里,不要命的事她才不会干。
承恩公府是风口中心不错,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承恩公府作对,那纯是活腻了!
令江家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廖母亲不知何时出了门,直奔承恩公府求情,在大门外跪了好一会儿,后来进了门后便再没出来过。
这下江廖和江杳都担心起来了,江廖和江潘氏匆匆赶去,却没见到人,承恩公府只说人昨夜就回去了。
又等了一个上午,江沂山派出去的人,在承恩公府的不远处找到了尸身。
人早已经死透了,后脑勺的骨头都被磕碎了,简单验了一下尸身,初步可以断定,人死前是被人抓着头发,将后脑勺磕在锐物上的。
对于这种事,江潘氏并不觉得愧对。
如今事态紧张,承恩公府内的人一个个都闹心的很,江廖母亲偏偏这种时候来闹,那不拿她撒气难道还留着她?
人死的也算是不明不白,可这个亏江家只得咽了。
江沂山早就对这老妾没了什么感情,若说以前还有感情,那也被她哥哥这件事给消磨光了。
从杨旭口中听到江廖母亲身亡,尸身被从承恩公府旁边运回了江家的事,顾湘宜告诉了江肆。有些意外的是,江肆并不觉得高兴,但也更没有难过。
他只是十分淡定的夹起了装在莺尾纹白瓷小碟里的清炒芥蓝,嚼了两下说:“她的死确实不算意外,她的性子就那样,除了江沂山,再没人看得上,总觉得自己有天大的面子,谁听了她的哭求都要为她办事,若是个良善之人多做好事也就罢了,可她坏事实在没少做,不过是老天爷惩罚到了她头上罢了。”
顾湘宜冷笑一声:“承恩公府依旧是有脾气的,不过他们也是料定江家不会与他们为敌,所以才杀了她,这件事杨旭也是暗中知道的。”
“姐,你是想利用此事?”江肆问。
“当然。”顾湘宜那双眸子里透出了几分精明:“姑母生前她可没少使绊子,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被赶出门来,我利用她一回,也算她补偿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