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梨见白翡似是有话要讲,刚想问她时,却看见白翡冲她微微摇了摇头,便将本要说出口的问话又收了回去。
在和艾云说了这件事都包由在他的身上之后,又闲聊了两句客套话,见窗外天色已晚,南宫梨便带着白翡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出了这屋门,北面就是女眷居住的房屋了,这中间差有几百步的距离,南宫梨见夜已深,四下无人,便悄声问起刚才的事来。
“妹妹刚才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白翡点了点头,回道:“你们说的那长安节度使,可是姓郭?”
“妹妹认识?”
“曾听长兄说过,提起他们郭家,放在长安城里,势力说不上最大,却也有着一席之地,祖父一代也还好,只是到了那下一代,就有些差了,再到如今最小的这一代,便更是不学无术。”
“今天打死你莱弟的,大概其就是他们家最小的那个,名叫郭子良。那人生性好色,做事莽撞,这种事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
南宫梨单手托腮,半日才叹声道:“哎,按理说,国有国法;这种事应该是报官的,但如今的世道……哎,不提也罢。”
白翡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已不是那种坐守闺阁、不知世情的大小姐了,这点事我自然是懂的,你想做什么只管做便罢了,不用在乎我。”
南宫梨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哈哈……妹妹只要别觉得我是个不讲法理之人便好,只怪这长安城里众官员之间互相连亲,竟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就是告到皇上那,只怕先掉的,也是我们的脑袋。”
说着两人站住了脚跟,南宫梨靠在了一旁的大叔树干上,思考着对策,却又忽然想到什么,因问道:“妹妹为何刚才不在我艾大哥那说,我们三人一起想办法,也比我们两在这瞎想好啊。”
白翡白了他一眼,“南宫翡只不过是个沦落青楼的普通人家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南宫梨尴尬陪笑了两声,转眼又道:“那妹妹你可有办法?既能报了仇了,又能安然脱身,不留痕迹?”
“这有何难?”白翡一边说着一边原地踱起步子来,“简单来说,只需要让他一个人独自出来,没有那些家佣跟着,这样就算他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谁杀的,又是何时杀的。”
白翡说着又停下来看着南宫梨,笑着继续说道:“可这个郭子良,虽做事鲁莽,但却最怕死,就连去青楼,都会让家中奴仆跟着一道。”
“那要怎么办?”看着一脸笑意的白翡,南宫梨苦笑,“妹妹就别卖关子了,直说便罢。”
“他虽一直让那些奴仆跟着,但总不会在干那种事的时候,也一道让他们跟着吧?”见南宫梨一副奇怪的眼光看着她,白翡有些微怒,“想什么呢?我那时候可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哈哈……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敛起面上的笑,南宫梨拍了下手,“妹妹的意思,是找个人假扮妓女,将他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
“那样做,日后他们询问起那个妓女,不仍有东窗事发的风险吗?”
白翡笑着跟他说出自己的详细计划来,直说得一旁的南宫梨不住点头称好。
不知不觉,两人边走边聊的,已是到了北房了,南宫梨叫住了一个出来倒水的婆子,让她带着白翡去找房先住下,其余事情等明日再说。
送离了白翡的南宫梨原步返回,至西侧,与艾云所住的房间隔着一间仓库,便是他的住处了。
命手下的去烧了盆洗澡水来,南宫梨便让他们离去;将屋门紧锁后,他缓缓解下了全身衣物,露出那曼妙的酮体来,月光下,有如仙子。
若有二人在场,定会惊讶,他们的二当家,竟是一名女子!
身姿于木桶内缓缓下沉,再睁开双眼之时已是另一副神情,没了白天那大剌剌的马虎劲,取而代之的,是冷如冰泉一般的死寂。
右手拿过那日从白翡那得来的剑,纤纤玉指抚上剑鞘,“爹爹,我遇到她了。不过,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正喃喃低语着,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忙拉过衣服来遮住身体;蹭愣一声拔剑出鞘,冷光直指门外黑影,“谁?!”
门外传来的是一老妇的声音,听声识人,南宫梨这才放松警惕,收剑于鞘。
若说这老妇是何许人?须得叚一段旧事,且听慢慢道来。
说的是那十三年前,当时在位的贺王忽地驾崩,皇位按理应传给大皇子仁,然而皇子仁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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