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按品大妆,吃了两口便来接见那些贵妇,墨浅裳觉得自己都要熬出熊猫眼了。
她只在傍晚起来,略用了几口饭,便又去眠了。
直到次日早晨墨浅裳才起身,由初桃彩鸳伺候着梳妆换裳,顶着繁复的一身太后行头,绷着脸坐进了凤辇,摆开了倚仗,浩浩荡荡的朝着庆欢台过去。
知道墨浅裳要到,君临渊寅时便已经起身更衣准备妥当,候在慈宁宫大门口等她了。
墨浅裳心里挂着明王的事情,见到君临渊,便抵着声音问道,“哀家听她们说,皇帝让明王的人在千秋宴上表演的事儿了。”
“没错,明王才华不俗,定能将这个差事办好的。”君临渊笑了笑,“裳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那兔儿爷家世太干净了,所有资料,只有年纪,还有挂在红馆上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介绍。”君临渊和墨浅裳携手步入殿门的同时,墨浅裳轻声说着。
“你,你在查那个兔儿爷?”见到君临渊的神情,墨浅裳不觉松了口气,“看来,陛下是知道了。”
“我也想见见他。”君临渊勾唇,“这次表演的人,我钦点了那个兔儿爷。薛家小公子年幼时我见过,这么多年,想来也不至于完全认不出来。”
墨浅裳是想去查,可是君临渊却是直接自己去看!
他们都在深思熟虑之后,将矛头对准了一个人。
“母后莫非信不过儿臣?”君临渊见墨浅裳愁眉紧锁,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放心,一切臣自有安排,母后只管看曲吃茶就好。”
墨浅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若不是知道了其中的有趣事儿,只看着,哪里知道其中到底多热闹?”
她揶揄地看着君临渊,“亏你想的出来,给一个只喜欢兔儿郎的明王爷安排越国公主?越国公主是喜欢明王爷了,那明王爷能看得上越国公主吗?”
“玄素公主聪慧温柔又才华横溢,是个男子都会动心。明王爷有不是天生的喜欢断袖,怎的就不你能够半般配了?”君临渊理直气壮的道,“更何况,你为长辈我为兄长,我们二人自然要为了明王爷的终身大事考虑,当然要为他挑选个真的适合他终身的女子,难不成让他在勾栏里和个男人厮混一辈子吗?”
墨浅裳闻言,揶揄道,“陛下,满盛京如今都知道那越国公主和您从小订了婚约,您就这么公然出尔反尔,还将越国公主送给君临明,就不怕遭到世人非议吗?”
墨浅裳本意是想说君临渊办事儿太糙了,没想到话落在君临渊耳朵里又成了别的意思。
满盛京都知道?越国公主聪慧温柔?
这是在吃醋?
他的眸子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连带声音都跟着轻了几分,“裳儿,满盛京都知道,你才是朕最心仪的女人。整个盛京城的世家豪门都知道,我的裳儿,温柔聪慧、才华横溢。”
墨浅裳脸一红,怎么说到了她自己头上了?
她哪里温柔了?谁说的?信不信今晚就客客气气把谁家儿子送缅南去?!
二人此时正走过满朝文武,走过着整个恭恭敬敬站好的人群,墨浅裳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与前者君临渊的手,被轻轻掐了一下。
珠帘面门轻轻晃了晃,她险些羞涩低头,将脑袋上那顶沉重的凤冠给摔落了。
坐在了上首珠帘后,得了满朝文武盛大而恭敬地行礼,墨浅裳脸上的绯色才算渐渐退了。
缅南长公主和二公主都没有列席,毕竟一个是毁了容,另外一个还病着,熬得过去熬不过去这场伤寒还是二话。
若是普通宫嫔宫女得了伤寒,也少不得要封宫,严重的甚至于送出去的。
只不过没出席盛宴,已经是国宾待遇了。
君临渊知晓墨浅裳在想什么,给墨浅裳剥着松子递给了墨浅裳,又试了试花果汁的杯子的热度,不动声色地推到了墨浅裳的手边,“左手第三个,就是君临明。”
墨浅裳敲过去,那君临明……还当真是她看腻了的芝兰玉树的好相貌。
棱角分明的脸,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肤色白皙,唇角勾起的时候,侧边是好看的笑弧,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这眼睛瞧着挺亮的,哪只眼睛有毛病啊?”
原本以为会看到个独眼龙,哪里想到,瞧着个这么帅气的小王爷?
君临渊轻声,“当初,还是君临绝四处给他寻的神医,又找了个真眼睛,让神医,给他弄上去了的。”
得,这位王爷说人缘好,人缘还真是好。
这不,连君临绝都牵扯进来了。
君临渊顿了顿,“那神医,是我寻来的。”
“……”墨浅裳瞧了瞧君临渊。
“若不是后来夺储之争,我们也算是兄友弟恭的。”君临渊轻叹了声。
墨浅裳又看向了君临明。
他衣冠楚楚,玉树临风,一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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