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鸳也跟着道,“她不来也得来吧,毕竟人姓墨,在宫里头又义务依靠,她和墨家打骨连着筋呢。皇帝清查,所有人摸不清楚太后娘娘的立场,如今,您算是墨家唯一的靠山了。太后娘娘您若是不帮那就是不孝。若是帮了,又是后宫干政。”
初桃一笑,“太后娘娘怕不是早就有主意了。不过,墨雪澜来,太后娘娘少不得还是要见一见,不见的话,闹得蛮不好看的。”
墨浅裳喝了口热茶,“是啊,哀家少不得要做出个伤心失望的模样,为陛下立下来个贤命,破了陛下被红颜祸水的传闻,如此一来,无形中能省下不少事端。可是今日,哀家总觉着墨雪澜来见她不是为了墨家说项。她如今一直缩着头,生怕露脸,墨家的忙,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不说哀家也会帮,没必要她专程跑哀家这里来一趟。”
能让墨雪澜克服恐惧抛头露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在她费神思考墨雪澜此行的目的时,初桃已经领着墨雪澜进来了。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上次宴会一事之后,这还是墨浅裳第一次见到墨雪澜。
相比较以前风光得意的时候,自从去了延禧宫,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的她养的珠圆玉润了许多,白皙的臂膀笼罩在轻纱下,手腕上还带着翡翠钏子。
“平身吧,瞧着你的手该是好了,最近可还好?”墨浅裳温柔地问道。
“谢太后娘娘关怀,嫔妾的手筋被胡太医续上了,如今虽然拿不得针线抚不了琴,却勉强可以提笔,也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太医院真是好医术,”墨浅裳扭头,瞧向初桃,“传哀家的旨意,重赏胡太医,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救治好了我墨家女,太后娘娘,高兴极了。”
墨浅裳的面子功夫一向做得极好,不给人留把柄。
墨雪澜瞧着墨浅裳这么在意墨家,心中忍不住欣欣然起来。
母亲说得对。
墨浅裳怎么可能不管墨家!
墨家和墨太后同气连枝呢,一个女人家,从来都是往男人身上捞东西的,没见哪个受宠还往男人身上贴东西的。
亏得祖母和父亲今早得了消息慌成那副样子,还是女人懂女人。
“你身子刚好,哀家这里有些接骨木花的花茶,给你拿些去好好补着点吧。”墨浅裳笑着道,“赐座。”
“谢太后娘娘。”墨雪澜笑着又行了礼,才由初桃扶到了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娘娘是个明白人,嫔妾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来见太后娘娘的缘由,想必娘娘已经知道了。”
“哀家还当真不知,若是姐姐不说,哀家还只当墨婕妤这次来,是因为养好了伤,所以过来瞧瞧哀家呢。”墨浅裳捧着手炉,墨雪澜一开口她心里便有了数,“可是家中有了什么事情?”
“家中的消息,想来娘娘该比我清楚才是。”墨雪澜轻轻抿了抿唇,方才又继续说道,“如今妾身来了,也只是因为家中人求着嫔妾,嫔妾不得不来,实在是,太后娘娘若是不插手的话。这墨家真的危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般大早晨的跑来慈宁宫号丧?”墨浅裳凉凉看着墨雪澜打量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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