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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慢慢的往梅林去,又莽命返回大殿去回禀君临渊,彩鸳也飞身赶往梅林去布置。
凤辇晃了大半个时辰,墨浅裳都快睡着了,步辇才到了梅林。
初桃想要扶墨浅裳下轿,却愕然发现,墨浅裳伏在软垫上,人已经迷糊了。
“要不,先回去?”
“若是万一路上娘娘醒了怎么办?娘娘想要看雪色月色呢,没看到,定然闷闷不乐。陛下那头也知道了,兴许会过来陪着娘娘。”
“可是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到底天冷,娘娘万一冻着怎么办。”
墨浅裳听着两个婢女的话,紧了紧鼻尖,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下子可吓着了两个婢女了。
娘娘还怀着身子,可千万不能感冒了啊。
“快回去,准备姜汤,早就说了不来了,非要来。”彩鸳嗔道,“附近就是暖香楼了吧?快命人收拾收拾,今晚娘娘不然就先歇在这儿。娘娘您也别倔了,暖香楼上也可以赏雪景的,不然您去那儿瞧着。”
“不打紧。”墨浅裳已经醒了,瞧着这眼前的美景,心里痒痒得紧。
她扶着初桃的手,便要下去,忽然间,她闻到了一股空中飘散过来的细微味道。
她微微皱眉,她细细的辨了辨,果然不错。
是血腥味。
她回头去看神色也同样凝重起来的初桃彩鸳,“你们也闻到了?”
“咱们都闻惯了这些味道了,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彩鸳冷哼了一声,“是血腥味没错,这种甜腻的感觉,是人血,很新鲜。”
暖轿旁跟随的侍卫也瞬时精神了起来,凝重而紧张的看向,丝毫不敢有懈怠的严神戒备着。
好好的美景,蓦然被扫了兴致。
墨浅裳目力极好,看到了梅林中一闪而过的几个人影。
该是彩鸳过来,让侍卫忽然围着这里,所以那些人逃脱不得。
梅林又大,只能暂时躲藏起来。
看着从梅林深处的黑衣人,初桃的嘴角隐隐有些抽搐,“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墨浅裳扶着手,“你说,哀家要不要说哀家在梅林里遇袭?”
初桃看了眼他们,“借他们个胆子!”
墨浅裳慢条斯理地上了轿子。
这宫中的宫禁防守严格,竟然漏进来这么多条鱼。
明儿君临渊不知道要杀多少人了。
“咱们先回吧。”墨浅裳恹恹道。
没想到,那些黑衣人看到过来的凤辇,忽然露出了杀意,提刀攻了上来。
在他们看来,他们忽然被围困,又来了一顶华辇,不用想,是辇上之人要他们的命。
当然想要拼死一搏。
可惜,他们碰上了硬茬子。
墨浅裳身边,顶尖暗卫无数,就连那抬轿子的轿夫,都是君临渊千挑万选出来的。
很显然,那边的黑衣人也没料到,那些随从都有着卓绝的功夫,但是如今已经暴露,不鱼死网破,他们恐怕就没有希望逃出去了。
所以只是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黑衣人便已经毫不犹豫的向着初桃她们这边攻了过来。
先拿了两个宫女,抓了正主再说。
初桃彩鸳相视一笑,“咱们好久没练过了。”
说着,二人合力,将凤辇护得密不透风。
那些人见久攻不下,一时间有些心急,很快,一道烟花在轿夫手中飞上天空炸响。
这是君临渊手下暗卫求助的信号,凤标志,是墨浅裳。
除夕之夜的深宫,天空之上,竟然有墨浅裳暗卫的求助标志?
刚刚出了晚宴大殿的君临渊正在换裳,看见那求助标志脸色一冷。
欢宴内,其他人还不知这烟花,那君临风和君临明却是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二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熟悉的传信信号。
“陛下……是太后娘娘,娘娘遇袭了?”李德全还在愣神,就瞧见君临渊已经没了踪迹。
君临风噙笑,持着酒杯走到了君临明跟前,“这可是大年夜啊,烟花还真是漂亮,不过我怎么瞧着是紫色的啊?最尊贵也最紧急的颜色……看来是个主位的人出事儿了?”
君临风噙笑,“墨太后待你和薛宛一向不错啊,想来该不是你们动手的吧?”
君临明愕然地眸子看着空中散开的烟火,半晌才回过神来,眉头紧皱。
薛宛的行事一向诡秘,他和他在一处这么久,始终看不透他。
不是君临风,难道会是薛宛?
君临风起身,一脸调侃地笑了笑,“本王先过去瞧瞧。临明,你若还是不去,事儿过了,咱们那小气的皇兄翻起旧账来,你怕不是要难做。”
君临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差,“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