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冥夜军团,真的太像了。”
君临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碧玉牌交给李德全。
李德全恭敬地呈上给君临渊。
“这个东西是我后来在一个出宫的刺客身上找到的,看他应该是个小头目,也是据点中的一个,我们设了圈套,让他在花楼中丢了一身衣服。同时也找到了这个。”
“不是幽冥令。”君临渊捏着手里的令牌打量了一番,虽然他未曾见过真正的出自冥夜军的幽冥令,然则也曾在宫中旧档案里查到过。
幽冥令是墨玉打造,而眼前的令牌,虽然做工精巧,可显而易见,是一块玄铁所制。
“越国一个伪造的冥夜军,在除夕夜闯入我大周后宫,刺杀我朝太后,”君临风将这些话串联起来,看向君临渊,“陛下,您怎么看?”
“盯着越国的一举一动。”君临渊将手里的令牌扔给君临风,“至于那个据点,直接剿了吧。”
“陛下,小王才从缅南回来,身子骨不大好,恐怕难以胜任。”
“既然是南平王一早接了调查此事的差事,那便必然要出个结果才算圆满。而且……你太闲了。”
“……”
“手上有点军功,你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呵,陛下一时要给小王军功,一时又要给明王的军功,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有了退位之意,要禅让皇位呢。”
这话一出,君临渊的眸底便迸发出蚝不遮掩的杀意。
即使是见惯了沙场血腥杀戮的君临风,也被这一个眼神,看的浑身一个激灵。
他一直觉得君临渊对他们的态度非比寻常,而如今,只不过试探之言,没想到,便将要引来杀身之祸。
“陛下,是小王失礼了。”
他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重新低下了头。
“滚出去吧。”
君临渊吐出这四个字,君临风大气不敢出,退了出去。
墨浅裳本来以为,她大年初二应该可以见到进宫来请安的墨老太后,只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何夫人的速度却比周氏要快,竟然在她用完早膳之后没多久,便先进宫了。
如今的何夫人,已经不是相国寺那位了,据说后来何家的内宅好生闹了一场,现在站在她跟前的女人,虽然和何夫人相貌极为相似,却只是当初的一个滕妾,何林遥生母的陪嫁丫头。
何林遥生母被害死之后,也多亏了这个滕妾照顾她和何林遥的幼弟,才让他们活了下来。
墨浅裳对这个婢女出身的何夫人,观感还算不错。
何夫人见到了身为太后的墨浅裳,十分大方得体的冲着墨浅裳行了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赐坐。”墨浅裳噙笑。
“臣妾不敢,臣妾此番过来除了给太后请安,更是来向太后请罪的。”得了墨浅裳的吩咐,何夫人却并没有忙着起身,而是继续不卑不亢地说道。
“请罪?”墨浅裳不动声色,仍旧维持着微笑亲切而和气的开口道,“何夫人这一说倒是把哀家给闹糊涂了,何家好好的,有什么好请罪的啊?”
“何家当年,的确掺合了薛府的案子,原也该罪无可赦的,如今,多亏了何嫔娘娘在娘娘面前的体面,才让我何家暂时躲过了这场暴风雨。”何夫人抬头先是看了一眼墨浅裳脸上的表情,见在心底稍一思忖便又继续道,“如今何嫔在宫中一切安好,我何家虽然屡受重挫,但是娘娘念着何嫔,总是留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可是当日相国寺一事,也的确是我何家不察,才让娘娘受了惊的,如今,臣妾代表何家,向太后娘娘请罪。”
“无妨,当年你们的确不知情,是被那女人利用了。”墨浅裳勾了勾唇,“既然那女人已经罪有应得,哀家还没有是非不分到要对你们下手的地步。”
“娘娘,如今,我何府,有一事想要请娘娘点头答允。”
“什么事,你先说。”
“是我们家小公子,他原本与墨府六小姐情投意合,我们与墨府早就定了日子,我们聘礼也准备好了,婚书也下了,可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六小姐竟忽然反悔不肯嫁了,要嫁给明王爷。臣妾前思后想,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好姻缘,臣妾也的确喜欢墨府六小姐,所以今日才厚着脸皮过来,想请太后开恩,下一道懿旨赐婚,也好全了这两个孩子此生的夫妻缘分。”
墨浅裳挑眉。
墨府六小姐。
墨苓鸢,忽然要被送到南平王君临风府上做妾的那个。
也是昨日听闻要剪头发出嫁的那位,不知道墨老太发了什么狠,竟然让墨苓鸢点头答应了这桩婚事。
初桃俯身,低声在墨浅裳耳边说。
“娘娘,您可千万别被这位骗了。六小姐墨苓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的和他们家那个痴傻的小公子有瓜葛?这何府素来不干净,您也是知道的吧。何林遥护着她的弟弟没事儿,那位最小的公子,才十一岁,早年发高烧,傻了。如今虽然看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也是个有点缺心眼的纨绔,他想配咱们六小姐,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什么早就定下来了,估计是她说了几次,墨家没搭理她。这不肯定是何府的人眼见着朝不保夕,在您跟前说说漂亮话,跟墨家搭上关系,好保了何家的安稳,另外,给自己在何家邀功,连最不肖又痴傻贪玩的儿子都给她找到了传宗接代的人了。她可不厉害吗。”
墨浅裳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若不是手下早就探查了真相,如今的墨浅裳久处于深宫,恐怕也被眼前这个女人骗了。
墨苓鸢才十四岁,和一个十一岁斗鸡走狗的纨绔,有什么一世夫妻之情。
见过颠倒是非黑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卑鄙无耻,张嘴就信口雌黄的!
墨浅裳将盛了草莓浆澧的茶碗放了下去,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何夫人。
良久之后,才勾起唇角缓缓的笑道,“哀家在何夫人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以随便欺负哄骗的,傻子吗?!”
“太后娘娘您为何这般说。臣妾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啊。”何夫人虽然口中着急,但是眸子却眨了眨,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这件事情的确是臣妇说的这般啊,因为是儿女间的事情,所以只有我这么个做母亲的啊。”
何夫人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早就筹谋准备已久的。
一来,一个深宫妇人,君临渊旁边的花瓶小宠,能够有什么能耐啊,真眼睛长在了共外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