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求情,又让墨雪澜回府省亲。”墨庭之笑了笑,“与其想着墨浅裳如何,还不如看看雪澜,那可是亲祖母,从小在老太君膝下的,能够站出来,把府里那些流言蜚语都说出来,看来,是真的恨透了母亲,你这个做父亲的,养教出来的孩子,如今不管做出了什么,都该你这个做父亲的负责,不是吗?”
似乎也是觉得她这番话说的有些太重,也不太适合他的身份。
毕竟,若是墨浅裳出面,估摸着就死一个墨老夫人,墨家也未必当真受到牵连。
说白了,这两姊妹就是心怀怨恨,找家族里的人出个气而已,这次进宫能闹到如今这步田地,也八成和老夫人见识浅薄,不知道分寸临时惹怒了本就含恨的墨浅裳墨雪澜的缘故。
他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大厅中正皱眉沉思的墨卿之,略略一犹豫,不得不又放缓了语调低声哄劝道,“如今,该断臂则断臂,只要老夫人将一切罪责揽下,咱们都是她们的父亲,说点话哄哄,两个孩子也就气消了。只要解了眼前墨府的危机,那咱们不是照样过咱们的好日子吗。”
墨卿之攥紧了手,算是看透了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
不过这时,他还是能争取则争取。
被他们闹了分家,如今出事的是老夫人,也和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当然能够说风凉话。
他到底是混在官场上的,纵然心寒难过也是一时的,绝对不会因为伤痛,就放弃了对墨挺会的争取。
“二弟,此事不能这么办,你想想,若是到时候母亲真的被查了个底儿掉,将咱们府里的事情宣扬出去,那真正脸面全无的是咱们所有墨家人。”墨卿之慢慢道,“那些官场上和咱们墨府作对的势力,恨不得咱们出事的那些人,难道还不趁此机会,盘剥出别的对咱们墨府兄弟的事儿?”
墨卿之见墨庭之脸上的神色有所松动,便知道是他的话见了效,越是卖力的继续开口道,“母亲还有几年好活,若不是为了护着你,护着这个国公府,母亲又何苦说出这样的恶言来?总之眼前不管如何,咱们只能先将此时能化小便化小,速速将人就出来了才是正题。可别提什么分家的蠢话了,墨雪澜和墨浅裳不懂事,怄气做出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儿,难道您还不懂吗?”
“这件事情如何能了,”墨庭之虽然放缓了脸色,却还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听宫里头透出来的口风,太后和皇帝的意思,等到过罢正月后,便要将祖母从宫中移往大理寺。这入了大理寺,再小的事情也能给你搅个天翻地覆,何况……何况现在的皇帝并不满意咱们墨府。
所以老太君这件事情分明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大理寺插手调查墨府,才是皇帝的最真实目的。
一旦大理寺开始接手此案,那么后果就真的不是一个内宅小事那般轻描淡写了。
这么多年来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随便被事无巨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