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的话仿佛是当头一棒,将毫无准备的静安太妃给彻底震晕了。
她惊恐万分的想要回头,却感觉到一并匕首抵在了她的腰窝上。
毫无疑问,她进来随身带来的这些宫女,都是初桃的人!
她动弹不得,瞪着一步步走向墨浅裳的初桃,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
“娘娘您曾经有着无数的贴心宫女,可是当时,娘娘好像并不在意她们。奴婢经常出入您的宫室,照顾您,也有的时间,买通您身边的宫女啊。”初桃勾了勾唇角,有些轻蔑的看了一眼静安太妃。
她转眸,又看向墨浅裳,噙着笑,“太后娘娘,虽然之前出过几次事情,可是这次,初桃却确确实实做盯紧了静安太妃呢。”
她说着,又为墨浅裳的手炉中添了一些炭火,恭恭敬敬重新放入了墨浅裳的手中。
“另外,太妃娘娘,您不会真的觉得,咱们去给您调理身子,只是调理身子吧?”
“你还做了什么?”静安太妃惊慌失措地道。
她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初桃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医女,从没有想过初桃会有那般手段。
“您的身上的毒,不需要解了吗?”初桃笑了笑,“奴婢可是下了缅南最的青叶蛊呢。”
初桃温温柔柔地问着,只不过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静安太妃再一次慌了神,“青叶蛊!你,你竟敢对本宫下毒。”
“当日静安太妃一脸被威逼受害的模样,可是手头却有不少值得耐人寻味的事儿,奴婢自然要,盯紧了太妃。”
“结果还真不巧,太妃频频联系南平王不说,原来私底下还和墨家、何家都交好呢。”
“你说,这蛊虫不下白不下,反正您这么大年纪,就算不小心薨了,那也是只是皇后少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太妃而已。太妃曾经人缘绝佳,可是做的事情却委实让人寒心,身边的人能替换就替换,想收买……自然也好收买。”
静安太妃因为太过惊慌失措差点后退走到刀尖上。
“静安太妃,你大概不知道在你今天带人冲入慈宁宫之前,哀家早就被逼过一次宫了。”墨浅裳看着面色灰白的静安太妃,淡淡的笑了笑,突然开口道,“你的气势比淑太妃,可真是差了远了,当时的淑太妃哀家都没有惧怕,更何况是现在?”
那时候,她手中,可是一张底牌都没有啊。
“哀家给过你机会,从一开始哀家就告诉过你你,哀家以为你看到身边人都换了,看到初桃彩鸳日日夜夜时不时的问候,你应该能够有所收敛。”墨浅裳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轻叹道,“可你竟然还是选择了今日的路。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墨浅裳的话似乎是刺激到了静安太妃心底那最为薄弱的一处,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的直接爆发开来,她抬手指着站在墨浅裳,撕心裂肺的怒吼道,“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你知道我筹谋了多久了吗?你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搅弄天下风云?而我只能窝在后宫等死!”
她哭哭笑笑,最后跌坐在地。
她知道,她所带的千军万马,如今都只是一个笑话了!
因为毒发再无反抗之力只能跌坐在地上的静安太妃拼力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努力看着墨浅裳问道,“事到如今,太后可否告诉本宫,太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本宫有问题的?”
静安太妃自认她平时的表现都妥帖无恙,那么墨浅裳是如何发现的?
墨浅裳看着静安太妃,良久才开口回答她道,“第一眼看到你,你就已经破绽百出了。之后,哀家只需要留下暗桩在你身边,你就能够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来。”
静安太妃的存在,原本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静安太妃彻底崩溃了,大哭了起来。
宫里头,从来是只许人笑,不许人哭的地儿。
那些宫女和低阶的嫔妃,整日都是笑着的,就算有泪,也只许流到心里。
正在此时,紧闭的慈宁宫大门突然再次打开,李德全冷着脸从外面进来。
他如同看垃圾一般瞟了一眼地上瘫着的静安太妃,方才转头恭恭敬敬的冲着墨浅裳行了一礼,“老奴给太后娘娘请安,老奴护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
“陛下呢。”墨浅裳顺着抬手将臂腕上的披帛紧了紧,方才抬手示意地上的李德全起身。
李德全看了一眼身边软在地上的静安太妃,“回太后娘娘话,陛下出行遇到了刺客袭击,幸好得到幽冥君驰援如今并无大碍,只是……”
“但说无妨。”墨浅裳点头等着李德全继续往下说。
“只是在交手的时候您的父亲墨大人为了护驾受了重伤,在兵荒马乱中,景家、李家、何家都在战火中不保,被一群来袭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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