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一来到大厅就察觉了与众不同的气氛。
顺着众人的围聚的中心看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即使被团团簇拥依然气淡神闲的胡大家。他按捺下心中激动,面上露出重逢故人的欣喜,加快几分脚步,走上前去与胡大家打了招呼。
“怎不知胡先生来了秦阳,若是我父。。父亲知道,必定要高兴坏了。”顾念着在这酒楼里要掩藏自己的身份,秦哲没有暴露自己。
胡大家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说:“不过小事一桩,何至于兴师动众?既然你也来了,就坐在边上一起见证,今日老夫要在这收个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
秦哲瞬间找到了破自己最近颓势之局的法子。
前些日子因为刑部的事弄得自己焦头烂额,还折损了好几员大将,被太子狠狠压了一头。
但若是自己成为了胡大家的关门弟子,那何愁不能搬回一城?到时候天下士人都会知道他秦哲才是最适合皇位的贤德之人,哪是太子那个草包可以比的?
对于这件事秦哲势在必得,于是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的侍卫卢罗。卢罗毕竟是跟在秦哲身边的老人了,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去府中叫谋士才出谋划策了。
酒楼的文人没有认出秦哲的身份,但他们知道又多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敌意。
谁料秦哲一点没在意,要是谁光明正大地瞪他,他还会回之淡淡一笑。
就凭这颜宁都觉得这秦哲前世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这人虚伪又极善伪装,哪怕内心厌恶你至极,面上也绝不会显出半分,甚至还能含情望你,让你以为你是他的唯一。
他可以哄得你忘了身份,哄得你不顾性命,到最后才惊觉一切都是他的谎言他的陷阱,从你答应为他献身的那一刻起,他就视你为这世间最下贱的女子,愚蠢又轻浮。
想到这些,颜宁心中翻涌,一股不可忽视的疼痛隐隐抓着她的心脏。
她知道,那是原主在痛。
“承蒙各位青眼,今日老夫就在此地收个徒。收徒的条件也很简单,不限身份,不限年龄,只需你们回答出老夫的问题即可。”
胡大家此话一出,酒楼里传出了一阵兴奋的呼喊。
不限身份?不限年龄?这不就意味着逆天改命的机会来了吗?许多原本只敢在一旁远远观望的士人们也不禁往前走几步,好让自己清楚听见胡大家提出的问题。
“我的问题也很简单,那就是——”胡大家看着众人渴望的目光,缓缓说出:“何为天下?”
何为天下?
众人一时被这个问题弄迷糊了?这天下还要何为?本以为胡大家会出写什么偏僻刁钻的释义呢,结果就出了一个四字的问题?
“这天下就是田亩、粮食。人没有田种不了粮食,没有粮食那岂不就要饿死了。”一位穿着灰扑扑的士人率先回答,他反复思量过,觉得这回答应该没有问题。
谁料这胡大家摇了摇头,说道:“虽有一定道理,但不是我要的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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