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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趴在自己寝宫里的床榻上,窗棂折射进来的光线让她知道此时已是翌日了,而令她意外的是,她的床幔外竟有一名过于俊雅的男子坐在金属轮椅上,正用深冷沉静的眼神等待她的醒来。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再加上有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恍如不食烟火的画中仙。
“你是何人?”她小心的爬起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为吸入过多的浓烟而有些嘶哑。
这男子是谁?看他身着白色锦袍、深蓝花纹绣边的坎肩,头戴玉冠的华贵模样不似宫里的内侍,况且,皇宫又怎会收这么一个身坐轮椅的男子做内侍?既不是内侍又怎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寝宫里?
“娘娘可还觉得哪儿不适?”男子坦然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淡漠的开口问她的身子状况,他的声音有股清澈的穿透力。
白苏经他一问,低头一瞧,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竟只穿着衣兜,而这寝宫里只有她和这名陌生男子,那她的身子岂不是……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可以公然出现在关雎宫?”他未明的身份和冷射过来的眸光都令她不安极了,是敌是友?
“娘娘声音清亮有力,想必没什么大碍了,背后的伤半个月就会痊愈。”男子冷淡的说完,转动轮椅欲要离去。
“背后的伤?你……”白苏再一次惊愕,他倏然提到她的伤意欲为何?
“旧伤添新痕,你对自己未免太狠了。”轮椅倏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幽幽开口。
“狠吗?对自己不狠,对别人又怎能狠得起来呢?”他的话无疑是触动了白苏最心底无奈的哀伤,她不知不觉的呢喃出声,末了,又突然醒悟过来:“不!本宫不懂你说什么!”
她背上的烫疤早就事先用烙铁烙得一片血肉模糊,皇上也亲眼看到她被烧红的断木压倒的,他不可能认得出来她先前就有了烫疤才对。
“娘娘歇着吧,微臣告辞。”男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美丽的唇线抿得更薄情,再次滑动轮椅。
“微臣?你到底是谁?!”白苏惊骇的叫住他,如此自称表示他在朝为官!
“鬼卿。”
轱辘声未停,声音清冷的飘过来,他的身边表明了却也猝不及防的深深震撼着白苏的心。
鬼卿?他就是那个买椟还珠的鬼卿?
前世,她曾无意在一群嘴碎的宫女言论里听到过她们把鬼卿喻为花中四君子。他,有梅的剪雪裁冰,有兰的孤芳自赏,有竹的筛风弄月,有菊的不趋炎势;清华其外,澹泊其中。
对于世人给他赋予的色彩,前世的她顶多只是哂笑而过,如今,重生后的她知道这名叫鬼卿的御医不可小觑,尤其在昨日从皇上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后。她曾想过他千般种样貌,想过他万般种神采,唯独没想过他们一见面就会成为敌人。
“等等!”白苏叫住了他,拂开床幔赤足下榻。鬼卿气定神闲的停了轮椅,斜眼撇到身后的她只着衣兜,肤若凝脂,他心无杂念的等待她未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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