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纳兰柔弱在心中问着自己,她想知道的更多,她想解开她脑中的疑团,于是她再次踏上行程。
这一次不知是因为她记忆碎片的增多还是什么,这个肃杀的世界渐渐的腾起几分生气。
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直至最后这个世界出现了除她之外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头子,罩着一件黑袍,独眼,怀中抱着一把折断的剑,剑上刻着两个小巧玲珑的字“葬星”
老头子与她擦肩而过,纳兰柔弱伸出手去欲拦下那老头子问个究竟。
可是她的手却穿过了老头子身体,就仿佛穿过了一束光,老头子回头冲着纳兰柔弱轻轻一笑,唇齿轻启吐出四个字“黑暗森林”
虽然纳兰柔弱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她却能从嘴形读懂老头子的意思;口中呢喃着黑暗森林四个字,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未曾停歇。
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纳兰柔弱就好比游荡在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就那样一次又一次的与来人相撞,一次又一次的穿过他们的身体。
悄悄的天空逐渐昏暗了下来,大地也渐渐的变成了暗红色,黑白双色的古树,随着晚风摇曳。
浓浓的灰色死气笼罩在半空中。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直到一声兽喉响起……。
纳兰柔弱本能的挥起右手,一头孤狼便被干脆利落的斩为两截,原来不知何时她手中竟多了一把断剑――那个独眼老头子的“葬星”
断剑在手,一股不属于她,却又让她异常熟悉的血脉喷张感如百爪挠心一般,催促着她挥动着手中的剑一路杀下去。
…………
昏暗的林间暗影绰绰,声嘶力竭的兽喉此起彼落,依稀间能看到一位身着黑衣,手持暗红长剑的女子纵横开阖于无边无际的兽群中。
手中长剑翻飞,所行之处,遍地血花,无数的魔兽死于其剑下。
两天两夜的杀戮铺就了三百里血红之路,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那样的娇嫩,雪白的皮肤上处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但从她的脸上并看不到一丝畏惧,只有一往无前的坚毅――她便是数日前的纳兰柔弱!
饱饮鲜血的“断剑葬星”散发着妖艳的红芒;两天两夜的厮杀非但没让它因此而崩坏,反而愈加的锋利,寒气逼人!
纳兰柔弱是一个不会轻易服输的人,深刻于骨子里的那份掘强一直支撑着她求知的信念。
然人力有时穷;纵宝剑再锋,纵柔弱再勇,她终究只是一个人,早已强弩之末的她一直坚持,坚持再坚持。
无边无际的疲惫感袭上心头,她倾尽所有力气挥出最后一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好不甘心啊!”
“葬星”脱离了她的掌控,纳兰柔弱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嘴角挂着那抹凄惨的笑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群兽蜂拥而上欲享用这得来不易的晚餐。
或许是因为纳兰柔弱命不该绝,就在其生死一线间,刺耳的骨笛声响起,纳兰柔弱身下瞬间腾起一巨大的八卦光阵。
密密麻麻的,带着荧光花纹的小虫子自那光阵中蜂蛹而出,纷纷爬到头头暴躁的野兽身上;不过数秒时间那庞大的兽群便化为森森白骨散落一地。
群虫退去,黑影一闪而过,躺在地上的纳兰柔弱随之消失不见,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把“葬星”断剑
待得纳兰柔弱再次醒转已是数日之后。一个伟岸的男子撑着一把灰黑色的油纸伞缓缓的前进着。
连绵的细雨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静静趴在他背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女子望着陌生的路途嘴唇微动“驭灵,怎么是你?”
她也很奇怪,她明明不认识这个背着自己的男子,可偏偏她就知道他的名字,并且她还与这男子无一点点生分感,这是为什么?
闻言,男子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恩,是我;岸儿你醒了啊!”
“是你救了我?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纳兰柔弱挣扎着从男子背上下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
男子长的不是很帅气,那张坚毅的脸上甚至有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刀疤,浓重的美貌,微弯的鹰钩鼻。
“我们这是要去哪?”纳兰柔弱再次问道。
去神风古国,找西皇衣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