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郡君,老夫和几位太医瞧过了,相爷乃是急火攻心加上日夜积劳所指的昏迷。只要按着这药方服药便无恙。”那位为首的太医恭敬道。
花起尘的眼里立即恢复了光芒,就像是久积乌云的阴雨天气,日光极力穿透云层,重现人间一般。
“当真?”花起尘有些激动。
几位太医连连点头,正要告辞退出去时,柳晴疯了似的喊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她十几年精心布的局,难不成什么也没做成?
她不信!
“这么说,柳姨娘是不相信几位太医的医术了?”花弄影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神里似黑洞,透着死亡的气息。
“不是,只是方才那位大夫说老爷体内有可导致不孕不育的毒,这怎么几位没有查出来呢?”柳晴定定神色,她极力缓和方才的失态。
可是花起尘在心中早就对她不耐烦,可是仔细一寻思,他自己也想知道究竟。
“这位夫人是在怀疑老夫和几位大人的医术?年少时便进了太医院,半生鞠躬尽瘁,断断不敢做出欺君罔上的大不敬之事!”他义正言辞,一时柳晴有些语塞,她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那位太医又无视她,道:“相爷,您体内是有一些此类的余毒,但是量比较少,对生育并无影响!您尽可放心。”
柳晴面色大变,她日日夜夜都在点着香,几十年来如一日,怎么可能量小?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她就要说出太医被收买之类的话时,太医又道:“相爷,依老夫看,那毒物是经过香料之类的由鼻息进入体内的,您平日里可用什么香料?”
花弄影站了出来,她看着柳晴,不屑一笑,道:“既然如此,把府里每个与爹接触过的人用过什么香料交上来验上一验,不就能水落石出了?”
“嗯”花起尘也同意了这个建议,派了周伯待人去检查,周伯自小跟在花起尘身边,只忠于他一人,所以,他绝对可靠!
花弄影看着每个人的神色,再看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下人,她扶起刚刚苏醒的江氏,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过了很久,周伯待人呈上来一个个香料盒子,三位太医立即闻了闻,最后停在一个精致的香料盒子面前停住了脚步。
“此香有问题!”众人看着那箱子,上面明显刻着几个大字:妾柳晴。
顿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柳晴,她慌了神,连忙说:“老爷,这香料我早就发现了问题,一直没用上,今日却不知谁把着盒子取了出来。”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她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花起尘头一点,太医立即上前替柳晴把脉。
“相爷,这位夫人体内有大量的该种毒素,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
此言一出,花起尘立即命人重酬送了几位太医,屋内,无人敢说话。
江氏委屈地再也不能自制,她别过头去,看也不看花起尘一眼。
“真是好大一个局!先是趁着爹这时候晕倒,再联合着良心喂狗的庸医神棍来诓骗大家,再陷害娘与人偷情,离间爹娘的感情。真是好大一出戏啊,柳姨娘,当家大权如今就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花弄影毕竟是三品郡君,即使呵斥责问一个姨娘也是无可厚非,理所应当!
柳素衣连忙出来:“义父,姐姐,姨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她和姨母亲如姐妹,感情一直很好!”
花起尘看看柳素衣动不动就哭的样子,心下更加烦,他严肃地瞥了一眼柳素衣,柳素衣立即止住嘴,不敢再辩驳多嘴。
“你说!”花起尘伸手指着柳晴,恨不得撕开她那张嘴脸。
“这香我是不知道的,也只是好闻就用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呢?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喜欢孩子,怎么会明知故犯呢?”柳晴哭的极为凄惨,似乎她也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你爱孩子?呵呵,天大的笑话!你当日孩子怎么死的你忘了?我亲眼看着你一头故意栽下去,活生生把孩子摔没了!”江氏讽刺地看着柳晴,眼里有些不忍,也有些惧怕。
“姐姐,你胡说!你就是记恨我抢了你的大权!姐姐,你背着相爷找奸夫偷情,莫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柳晴看样子要将脏水泼到底了!她咬咬牙:“有人证在,你休想抵赖!”
江氏再也忍不住,她冲过去伸手“啪啪啪啪”赏了柳晴几个耳光,柳晴心里再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有挨打的分!江氏恶狠狠道:“贱人!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