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里头的笑声朗朗,外头一个男子疾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闻声便知,来人就是穆溱。
也只有他,才会有这样低沉性感的浑厚磁性声音,也只有他,才敢在此如此放肆无畏,也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风神气度!
太后向穆溱招了招手,将他揽入自己身边坐下,这时候的穆溱和花弄影同在太后的怀抱之中,紧紧挨着!
有一股异样的暖流回旋在太后怀里,花弄影心想,兴许是靠的太近了吧。
“祖母,什么事这么开心?”穆溱穷追不舍问道。
“你问问她吧!”太后慈爱一笑,她看了一眼怀中的一对璧人,心心中越发高兴,合不拢嘴。
穆溱质疑地看着花弄影,只见她媚眼一撇,再不自觉的别过头。懒懒道:“殿下来迟了,我却忘记了,您看,要不那你重来一遍?”
这话将穆溱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后也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丫头太滑头,该罚!”
瞬间屋里的三人,其乐融融,似乎在那一瞬间,在那一个地方,只有快乐。
忽然,花弄影从太后怀里钻出来,她道:“太后,殿下,解忧该出宫了。”
看得出来,太后十分不舍。她虽有孙女,?却是比不上这些日子以来花弄影对她的照顾。
穆湘原本与太后十分亲近,却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也不来太后宫中了。至于穆淑,她自小与生母陈贵妃更亲,反而对太后不太上心。
如此一来,花弄影反而备受太后的疼爱。
“祖母,明日就是父皇纳妃的好日子,不如就让继续呆在宫里吧。”穆溱提议道。
这个消息一出,太后立即双眼发亮,她点头连连:“好!反正你明日也是要进宫的,何苦多跑一趟呢,就待着吧。”
“是!”太后和太子都发言,她也不好在说什么。
可是想想心中有事想要和江无痕商讨,她还是有些想出去。
到了下午,也就是皇上纳妃子的前一天时候。宫里忙进忙出的,十分热闹。
原本只是纳一个妃子,却不想皇上如此重视,光是新宫殿的布置,就可以看出皇上对新娘娘的宠爱之深。
金碧辉煌的新宫殿作为寝宫,与别的东西六宫完全不是同一格局,更不在一处。其他的奇珍异宝多的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皇上还未那位娘娘亲自设计了一座水晶雕制而成的卧榻,冬暖夏凉。
这样的荣宠,自然很快就传遍了六宫,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些事情。
自然,这位还未正是封妃的娘娘早已成为了宫里所有主子的眼中钉。就连太后,也对她颇有微词。
正值黄昏,夕阳西下,有微微的风吹来,透过纱窗,有些萧条之感。
花弄影一时无事,她只身前往御花园中走走。枫叶似火,渲染满目荒凉的秋,似乎在尽力为秋日里的荒凉添上一抹惹眼。风乍起,落叶悉数扫落在地,化作脚底的软和。
在许多纷飞的红叶之中,一位女子身着鹅黄色的素纱广袖流仙裙,头发肆意散开着。她在风中伫立,迎风颔首,卷来一股香风。她时不时地弯腰拾起一片落叶,含情凝望,再将落叶揉进怀里,无比眷恋温柔!
这情景,人间能得几回闻?
花弄影看得出神,忽然不经意的一声感叹,却惊扰了眼前的妙人儿。
那女子回身,花弄影却瞬间惊呆了!
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颜,超脱的气质,不正是生前的江无烟么?!
花弄影喉咙哽咽,胸口似乎有什么堵住了一般,双眼盛满了泪意,迷迷蒙蒙。
“你……你是谁?”女子轻轻唤出声。
花弄影不语,过了许久,她回了神之后,才道:“我是丞相之女花弄影,亦是解忧郡君。不知阁下是……”
那女子闻声,只是姣姣回首,细长而白的项首中,喉咙微动:“我是玉姬。不过,到了明日,世间再无玉姬了,只有皇上的玉妃娘娘。”
不知为何,那女子在说这话时,心中总是满怀感伤,如不舍离树而去的落叶,却又不得不因知秋而凋零。
花弄影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有动容:“原来是玉姬娘娘,解忧有礼了!”
那女子这时才缓缓一笑,望着眼前的花弄影,眼波似水无限情:“姑娘大礼了,姑且莫要叫我娘娘,叫我玉姬如何?好久,好久都无人唤我玉姬了。”
花弄影沉吟半晌,她最终在牙缝中跃出几个字来:“玉姬姑娘。”
玉姬浅眸梨涡微笑,不知为何,却惊艳了时光。
花弄影和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并肩欣赏落叶飞舞,秋风拂面。
这样的时光,经还有些惬意舒心。
天色已晚,花弄影和玉姬都离开了那片枫林,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里。
花弄影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上,遥望东宫上方的星辰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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