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出她的拿捏不准,花弄影从容一笑:“若是不方便说,就罢了。”
这话就是说,你要是不愿意让我插手,就自己跑回去哭个够再来。
是,漪澜救过她花弄影,这足以让花弄影为了还她一命之恩赴汤蹈火,却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拿捏花弄影。
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还想要一些自由。
而那份自由,比命还要重要,还要珍贵。
漪澜咬咬嘴唇,小脸亦是通红的,血脉喷张至此,看来她的确紧张。
“灵修,巫师说子渊是外来之人,身份特殊,若是不驱逐出去,恐怕会害了整个苗疆。阿爸最听巫师的话了,他已经开始待人去找子渊了!”漪澜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哭腔,转眼间又是梨花带雨,嘤嘤啜泣。
什么?已经开始了?
花弄影腾地站了起来,她双眼凝固成了一道寒光,凌厉深沉。
“去找子渊!”
漪澜点头答应后,她带着花弄影前往子渊所在的竹楼上。
竹楼周围已经被苗疆许多壮汉守住了,四周都是毒虫,如果胆敢迈进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别怕,看我的!”
漪澜话音刚落,她取出脖子上的一枚口琴,吹了起来。那乐曲婉转动听,却又诡异非常。似乎在中原地区,从来不曾听过。
来不及细细探寻,那些毒虫蟒蛇立即四处逃散,却惊动了守在竹楼周围的壮丁。
那些壮丁先是一愣,最后都在漪澜的怒视下连连后退。
漪澜拉起花弄影的手,她二人上了竹楼之后,只见漪狄在取出手中的一个木盒子,在巫师的辅助之下将一直白如玉的晶莹剔透的蠕动的虫子放进了穆溱体内。那毒虫刚刚进入,毒虫立刻穿过穆溱的血脉肌肤,消失在眼前!
“啊!”穆溱发出巨大的痛苦的*声,似乎那只毒虫在他体内给他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生不如死!
“阿爸!你做什么!”漪澜看着那只毒虫消失,她奋不顾身冲到了穆溱身旁,将他紧紧抱住。
漪狄看着自己呵护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这样对自己呵斥,怒从心中起:“漪澜!放开他!”
边说着,漪狄立即命令巫师继续施加咒语,穆溱的五官发黑发紫,浑身的血脉如同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一般,痛的满地打滚。
“住手!阿爸,你竟然用冰蚕来对付子渊!巫师!住手!”
不管漪澜如何哀求,漪狄和巫师就是不肯作罢,这时,漪澜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弯刀,架在自己的颈脖之上!
花弄影眼看着穆溱就要倒下,她上前扶住了穆溱,却奈何不了穆溱的胡乱打滚。
而这时,漪澜脖子上那把与脖子弧度相吻合的弯刀越刺越深!
“漪澜!巫师,住手。”漪狄胡子不住地颤抖着,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和别的比起来,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
这时,巫师在身边不住提醒道:“疆主,这个人留不得,会有灭族之灾啊!”
“敢问巫师,他是否害人性命?是否作了恶?”花弄影忍不住辩解道。
“你是谁?竟敢这么对我说话!”巫师看着漪狄为难不能抉择,听到花弄影的斥问后,怒不可遏。
“我是谁不重要,寨主,凡事要讲个是非对错。难不成仅凭巫师一面之词,就要杀害一个无辜的性命吗?甚至那个人是你女儿的心上人,也无可厚非,也可以肆意草菅人命吗?”花弄影有些激动,她声音越来越大。
这无疑是最冒险的行为,一旦触怒了巫师,她自身难保!
在这苗疆之中,只要巫师一声令下,就会有许多人让花弄影尝尽无数种死的滋味。
漪澜又将手中的弯刀划了下去,血顺着脖子浸染了衣裳,那精美的胸前刺绣花了颜色,银质的项圈变得通红刺目。
“寨主,难不成你连漪澜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吗?”花弄影的话如晴天霹雳,漪狄像漪澜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倔强不已,丝毫不肯妥协。
“好了!巫师可以给那小子解蛊毒。不过,他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要娶漪澜永远留在苗疆!”漪狄气急败坏,为今之计,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苗疆了。
巫师的话从来不会有错,但愿那个小子能够真心爱着漪澜,能够帮她保护苗疆,否则……
漪狄心中想着,巫师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漪狄命令一下,他也不能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巫师从自己手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丢在了花弄影脚下,二人离开了竹楼。
花弄影立即取了瓶中的解药,在自己嘴里嚼碎了再将他喂到穆溱口中,此时的穆溱早已痛的昏死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