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司,你竟然无动于衷?是你要求的?”阴瑶悻悻地问着。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阴睿没有接话,阴瑶也只是惯性地盯着电梯楼层变动,到5楼时,阴睿突然开口。
“我想试试,他如果真有能力,不必强加上一辈的仇恨给他。况且,”阴睿停顿了一下,“与其抓着不像父母的人爱着,不如放手。什么血缘,也都是说说而已。人真的狠起来,这些都像排泄物一样,可以排出体外的。”阴睿的话,说得波澜不惊,毫无起伏,似乎是发自内心,没有经过酝酿的,本能的想法。
电梯门打开了,阴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说出了她深藏内心,从不外说的隐秘情感。没错,就像野兽,只有野兽,拥有原始的欲望。别的,都不重要。
阴瑶走出了电梯,弟弟就这样说中了两人的心思。冷绝得让人佩服!
姚南萍一到家,吕老太的人就送来了一个包裹。一个黑袋子装着满满一盒。
“这是什么?”祁特问着。
来人只是机械地递给祁特包裹,离开。姚南萍看到那个包裹,突然发火。“老不死的,真是管得闲时够多。这一批,废纸,能有什么用?”
看着姚南萍再屋内转来转去,不停的骂着。祁特大概猜到了。没三年一次的资料提供,关于那个卸货工的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死亡。只有吕老太说得清,可没次的资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数据,身份证阴,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这些年为吕老太办事,如果不是这个执念,姚南萍早就离开了。这地方让人厌倦。
祁特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想着自己的事。姚南萍骂着骂着就没声儿了。突然,像没有预兆的雷暴,她蹲在地上,嚎啕痛哭。
总会来这么一次,隔个几年,每次收到包裹后,姚南萍总要宣泄对卸货工的思念。
祁特起初是不懂事的安慰,后面知道了,也就不理睬,随她去。他能做什么反应?自己的女人因为过度思念另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失声痛哭。作为男友的立场,本该发脾气。但碍于他在姚南萍面前尴尬的处境,他只能沉默。
他爱姚南萍吗?不同于祁特得自问,姚南萍从来不质疑这一点。她一直认为,祁特只会爱自己。她有祁特不能企及,又渴望的一切。
祁特还是无奈地走过去,蹲在姚南萍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背。姚南萍抱着祁特,最开始是脸贴着祁特,然后她的嘴唇慢慢的贴在祁特的耳朵上。随着情绪滑动,她不停地吻着祁特的耳朵,脸颊,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当姚南萍的醉终于印上来的时候,祁特才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阴白,自己的脸和身体,总能给人带来安慰。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磨练的技巧。
人在虚弱的时候,就需要安慰,不论方式。
最终姚南萍幸福地在祁特怀里苏醒,那种满足感,姚南萍脸上的幸福感,祁特刻在心里。
就像是一杯牛奶,滴入一滴热巧克力,鲜艳而微小的存在,像他心里的那股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