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放声大哭。
“妹妹和我闹别扭了。”萨博无奈耸肩苦笑着头痛。
佐伊和路飞不一样,小时候的路飞是个爱哭鬼,佐伊却呆得被欺负也不哭,不爱哭的小孩突然哭了,平时再机智的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宁愿佐伊和路飞一样抱着他痛哭,或者是直接揍他一拳。
“嘛~你再不理我我就走啊。”萨博转身佯装要走,“我真的走了~”
破空声响起,一颗石子狠狠的砸在萨博头上。
萨博无奈的顶着头上的大包回头,佐伊还是背对着他在哭泣,一点都不像刚刚用石子砸了哥哥的样子。
“真是,学什么不好,学艾斯瞎别扭。”萨博叹气在佐伊正面跪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佐伊紧抓无昼的右手环在萨博身后,左手紧抓他的衣襟,哭声更是难以压抑。
小孩子易乏,再加上佐伊会变成这样子还是因为伤太重,所以就连一直在安抚她的萨博都不确定她是在什么时候睡去的。
连路飞都说过,‘萨博是个好哥哥。’
那身为好哥哥的萨博虽然平时让人异常头痛,但是至少在此时无限耐心温柔。
不能吵醒疲累的妹妹,又不能把妹妹随随便便带走,跳脱的弟弟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萨博找到草帽一伙的藏身之地大多数人已经入夜很久了。
因为抱着佐伊还帮她拿着两把剑,所以萨博只能很不方便的用肩背推开花田小屋的门,但是门开的瞬间一把剑却架上他的肩。
“你们剑士都喜欢用剑来打招呼吗?”萨博叹气。
“萨博!”罗宾显得很惊喜。“好久不见了。”
“你们认识吗?”索隆皱眉收回手里的剑退回墙角坐下。
“嗯,这是路飞和佐伊的哥哥萨博。”罗宾笑容满满的介绍。
“哥哥?!”还醒着的众人震惊。
“好久不见啊罗宾,不过叙旧等一会,”萨博也微笑,侧身让她看到怀里的佐伊,无奈的苦笑,“能先帮帮我吗?”
罗宾上前准备抱过睡在哥哥怀里的佐伊。
“别,”萨博让过罗宾的动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别再过手了。”
“啊啦,真是个好哥哥啊。”罗宾笑开,换手接过萨博拿着的东西,将其中的一瓶酒丢给索隆。
得到好处的索隆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起身把和路飞睡在一张床上的乌索普移到床下给佐伊腾出相当宽阔的位置。
萨博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佐伊放在床上,轻轻的抬着她的头,扯过完全被路飞挤开的枕头垫在她头下,准备起身却又发现佐伊还拽着他的外衣,无奈的摇摇头,动作轻柔的脱下黑色风衣反做被子盖在佐伊身上。
等他做完一切在佐伊旁边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安静的看着他。萨博愣了愣,刻意压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的确是个好哥哥呢。”弗兰奇对着罗宾点头。
索隆和锦卫门还有堪十朗点头赞同。
“谢谢。”萨博微笑道谢,摘下头上的礼帽和自己的武器放在一起。
“虽说路飞和佐伊不常提起家里事,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情。”索隆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
“那是当然的,”萨博失笑,“毕竟在今天之前他们完全不知道我还活着。”
除了罗宾所有人都瞪大眼。
萨博看着睡在一起的弟弟妹妹,满怀怀念的开口述说他的故事。
从不确定之物终点站的相遇,经过为祸科尔波的四小顽童,到结义杯,再到无奈的分离,他的被迫出航,失忆,直到两年前恢复记忆的契机。
“你的经历也挺曲折啊。”索隆的声音有点轻,他也多少被感动了些。
而其他人已经泪流满面,弗兰奇完全没注意到眼泪掉进了正在修理的零件里。
“嘛,我这边其实不重要,”萨博摇摇头,只要想起来,他自然会成为路飞和佐伊的保护伞,“佐伊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大家对视着,将佐伊告诉他们的情况再转述给萨博。
“千阙……是说千年前的那位剑豪吗?!”旁听的锦卫门和堪十朗突然拔高音量很激动的样子。
“嗯。”佐伊皱眉不是很舒服的动了动。
“好了,没事,没事。”萨博弯腰轻拍佐伊,对锦卫门他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锦卫门和堪十朗捂着嘴坐下,压低声音,“佐伊阁下和千阙大人是什么关系?”
“你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当然是父女啊。”弗兰奇皱眉他以为这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两年前顶上之战时整个伟大航路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真是,”锦卫门喃喃自语,深深的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能与诸位同行真是莫大的荣幸。”
众人不解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沉默许久萨博终于开口,“佐伊的剑鞘是什么?”
哪怕只有一点苗头,天涯海角他都会为她抢来。
“不知道,”罗宾摇头,“佐伊自己也没有方向。”
“那如果最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剑鞘佐伊阁下会怎么样?”锦卫门又忍不住插嘴,旁边的堪十朗也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参考千阙的情况来看……恐怕最后会化剑吧,就像三代鬼彻这样,成为二代千阙。”索隆皱着眉说出了最坏的可能。
诡异的沉默笼罩这个小屋。
“才不会呢,”萨博笑着开口,看着佐伊的目光中是温柔,“我这个妹妹啊,虽然从小就很呆,遇到选择就开始拖延,还总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在我们后面跑……但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没做到过,佐伊现在不过是还没认真起来。”
“诶~哥哥的信任吗?”索隆往嘴里灌口酒,却发现小菜完全被锦卫门和堪十朗吃完。
刚刚出现的一点温馨气氛立刻被破坏干净。
萨博还在庆幸路飞和佐伊能够得到这样的同伴,乌鸦轻轻的敲击木屋的窗户。
“看来我该走了,”萨博起身取出两张纸,各撕下一部分,交给索隆。“这是路飞和佐伊的生命卡,我带走一部分。”他松手,小纸片向着床上的路飞和佐伊爬去,萨博抓回纸片,在上面分别写下路飞和佐伊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做的?”索隆扬着手里的两张纸,突然想起他们全员都应该做一张这样的东西了。
萨博看着佐伊盖身上的外衣无奈的笑笑,戴上帽子拿起钢管,“路飞从小就没什么教养还很任性,佐伊平时很呆还没完全没有自觉,虽然他们现在都已经很强,但是做哥哥的总是控制不住会担心他们,我这对让人头痛的弟弟妹妹还要继续拜托给你们了。”
“放心吧,”弗兰奇的眼泪一直就没有断过,他脸上的零件已经出现火花,啪啪的冒烟了。
罗宾微笑着对她挥手道别。
索隆看着萨博远去的背影,噗的笑出来,“和艾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呢。”
走远的萨博接了电话和同伴交代了些什么,坐着成群的乌鸦离开,路飞和佐伊有自己的冒险,他也有属于他的冒险。
没人察觉,木屋里的所有剑轻微的震动了一下,佐伊翻身背对着众人,大概是冷身上盖着的外衣被抓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