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狐狸,算是九龙堂的元老,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打圆场。
“胡闹,都把枪放下,枪怎么可以对着自家兄弟?”甘行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其阿米都败下阵来,自己这些人自然不是对手,没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
在白爷来之前,示之以弱未尝不可。
“不知这位小哥高姓大名?大家以后就都是兄弟。狗剩……”
“我不叫狗剩,我以后叫独狼。”独狼难得的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一回。
“对,独狼兄弟和大家也都是一家人,打打杀杀的,让旁人看了笑话。”甘行满面笑容,哪还有刚来时兴师问罪的劲。
其他的堂主也纷纷点头。
在拳头生死面前,兄弟义气就是狗屁。
林孝对着甘行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甘堂主很好!够无耻!够脸皮厚。打得过就置人死地,打不过就称兄道弟。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甘行没想到林孝软硬不吃,被怼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进退两难。
“忘了说我的名字,以后我就叫黑爷!”林孝收起笑容,继续道:“你们帮主弄脏了白爷的衣服,满门尽灭。那你们今天冒犯了我黑爷,怎么说也该留下点什么吧?不然我多没面子。”
甘行闻言,脸色阴沉,不客气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刚才其阿米想要杀我,我自是不会客气。他的四肢尽废。你们既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就一人留下一条腿吧。”林孝的声音不怒自威。
这伙恶棍,林孝没打算放过他们。他们也没打算放过林孝,不过是拖延时间等他们的主子做主。
这世道,有时善恶难分,但是自己遇见了,总要让这混沌,透透光明的影子。
想来也好笑,天一道的人间行走原本除的是世间恶鬼,没想到,现在光除人渣了。
真的是,人鬼傻傻分不清。
不待甘行答话,林孝闲庭信步一遛弯,堂主们的膝盖骨随风而碎,血流一地。
八个堂主敢怒不敢言,疼痛袭遍全身,不发一语。因为除了疼痛还有心骇。他们也都是拳脚高手,但却看不清林孝的身手,膝盖感受到凉意的同时,那喉咙处的凉意让人惧意更深。
“嘿,这么热闹?看来,我是来晚了。”
白衣、白裤、白帽子,白爷来了,带着一路的鸟语花香,飘然而临。
一个字,浪;两个字,很浪;三个字,非常浪。
白爷是真正的高手,或者说是个修行者,因为他的来临,林孝没有任何的察觉。
白爷应该早就到了,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阻止林孝的手段。
“白爷,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那小子竟然自称黑爷,摆明了想和你做对。”甘行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把抱住白爷的腿,老泪纵横。
娘娘的,这场面,怪辣眼睛。
白爷看着甘行,又看看裤脚上的眼泪鼻涕,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甘行如遭电击,一下子也明白过来,卧槽,无情,这杀神是个洁癖。
放飞自我,那就彻底的飞吧!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远的徜徉。
完美的弧线,完美的姿势。
甘行没有死,但他必须死,至少装的像死,不然就真死了。
左手春风化雨,右手烈日炎炎,白爷的裤脚洁白如新。
神乎其技!林孝看呆了,靠,今天要栽啊!
还黑爷,估计得给打成锅底灰。
“怎么?怕了?黑爷!”白爷笑眯眯的看着林孝,就像大灰狼看着小红帽。
“白爷,久闻不如见面!真是英姿卓绝,器宇不凡。米粒之珠岂可与皓月争辉,不要叫我黑爷,称呼一声弟弟也算抬举我了。”林孝拍起马屁来也一流。
独狼差点晕过去,就这么彻彻底底怂了?那我咋办?不是说好要搞人家全家陪葬吗?
独狼无比怀念狗剩这个名字,狗还能剩条命,我能剩啥?想着,屁股一下子没了弹性,直接提溜桌子底下去了。
“叫你弟弟,倒也不为过。小师弟,尼克让我大开眼界啊!”白爷颇有兴趣的看着林孝。
小师弟?大师兄?千江?骚性的大师兄?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林孝长施一礼,道:“师弟林孝拜见大师兄。”
“我怎么看着你的衣服很眼熟?”千江平静的问道。
糟糕!这不就是大师兄的衣服嘛!这趟出来,林孝可顺走不少,原来满满的两柜衣服早已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去无回。
“这个,大师兄,借来穿穿,你不介意吧?”林孝有些漏气的说道。
千江哈哈一笑,“师兄哪有那么小气?不介意,不介意。穿两件衣服嘛,权当见面礼。”
林孝一听,长舒一口气,道:“不是穿两件,都给我穿没了!师兄的品味,师弟佩服。”
什么?全没了?我的珍藏版衣服?
千江一阵天旋地转,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真没了?”
气氛不对,林孝脚底抹油,“大师兄,你坐会,我给你沏壶好茶!”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