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陶夭和申野对视着。
申野大概比她高出半个头,与她的狼狈不堪比起来,他要清爽得多了。直到现在,他的动作都干净利落,身上毫发未伤。
陶夭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问道:“你很重视你的同伴吧?”
申野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在浓烟之中,你找不到他们,所以才故意大声喊话把我吸引过来,是担心我先去伤害他们,对吗?”陶夭露出淡淡地笑了:“你是一个很好很优秀的忍者。”
申野微愣片刻,突然直冲过来。陶夭的手里剑也同时出手。
乒乒乓乓。
他从容不迫地挡掉每一支飞来的手里剑。
陶夭突然扬起手来,他急忙后翻。
“刺啦”一声,靠近两腋的衣服被划破了,胳膊上留下细细的伤口——她用细线操纵着扔出去的手里剑。
申野皱眉:她会傀儡操纵术?来不及细想,原本落在周围的手里剑已经全都飞起来。即使左右闪躲,他身上还是多出了好多处划伤。
顾不上那么多了!申野跃到空中快速结印:“土遁?土流壁!”
“噗!嗤嗤!”手里剑全都陷在土里。他快速斩断连接的细线——不是查克拉线——申野不由得庆幸。暗暗吐口气,心想:她到底还会些什么?
申野又冲过来攻击,陶夭急忙后退:她不擅长近身战,他一旦靠近,她肯定要受伤。所以,跑为上。
忽然脚下一软,陶夭心知不妙,瞬间已经陷进去半条腿。
可恶!她试图拔出腿来,却是徒劳。
“没用的。你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申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冰冷的苦无抵在脖子上。
陶夭讶异地抬头,面前的申野化作一滩淤泥倒下。
“替身?你是什么时候……”话未说完,她就想起来了:他用土遁抵挡手里剑的时候。
申野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然……“苦无更紧地贴在脖子上。陶夭的项间已经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晓’的秘所还有几个?都在什么地方?‘晓’的成员都有哪些人?他们一般都住在什么地方?”
陶夭垂下眼睑:“我在最初就说过,我不是忍者。”
脖子上传来细微的痛感。申野冷冷地说到:“你一定要吃点苦头才肯老实吗?”
陶夭侧转头看着他,忽然露出淡淡的微笑。
申野英气的眉毛皱起来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申野,”陶夭温和地说:“你为了同伴宁愿独自和我战斗,你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忍者。”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杀你的同伴。”同样的声音从他的后方传来。
申野猛然回头:陶夭从林中缓缓走近来,安静地看着他。长发飘飘,安然无恙。苦无下的女孩化作一堆花瓣飘零而去。
替身术?不,是幻术。那是什么时候……
陶夭结印,轻喝一声:“解!”
烟一下子稀薄了好多,地上躺着两个人。
“小月!阿泽!”申野大叫,握紧了拳头。
“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昏过去了而已。”陶夭说。
申野又气又惊,怒视着陶夭:“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用手里剑攻击你们的时候,”不等他问完,陶夭已经给出答案:“你追踪的那个身影其实是□□。我那时还站在树上……”
“你撒谎!”一直镇静的少年也爆发了:“□□怎么可能把火遁用到那种程度?!”
“如果我是用了两次火遁呢?”陶夭反问:“我的火遁只比地上的□□慢一点点。而当时你们正在躲避第一次火遁,根本没有注意到火势变大的时间差。”
申野愣住。的确如此,他当时还暗暗佩服她火遁术的精湛。
“不只是火遁,”陶夭接着说:“幻术我也用了两次。”
申野心里“咯噔”一下,咬紧了嘴唇: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火遁后发现周围不太对劲时,破解的应该是第一次幻术,可那时火遁导致的烟本身就很浓,所以即是解开后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而她在此之后又用了一次幻术……
他承认自己低估了她的智商。
其实自己早该怀疑到的:地上留下的以及她头发上残留的——花瓣。
如果足够仔细地观察,一定可以发现:那是桃花的花瓣,而非周围成片的樱花。
桃花。
陶夭。
申野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不像是短时间内会苏醒过来的样子。他咬咬牙:也不知道她究竟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但是,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他明白自己剩余的查克拉不多了,也见识了她的手段和计谋。可是,作为一名忍者,就算知道这是一场胜算不大的战斗,也要义无反顾、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