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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终于如陶夭的愿去看望了小纱雨。当然,是她一个人去的,蝎对这件事情是一点兴趣也无。
纱雨已经彻底恢复好了。见到陶夭高兴得不行,一直跟左跟右“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和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活泼。
这样才好嘛。
陶夭笑着陪她一起画了幅画。她从来就不太能拒绝小孩子的要求,所以穿越之前小乐的妈妈有时都会开玩笑地抱怨她太宠着小乐了。
小纱雨拉下陶夭对她耳语:“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以后也要做你这么厉害的医生。”
“好啊,”陶夭摸摸她的头,“那可要加油哦!”
小纱雨重重地点头,眼睛睁得特别大。
陶夭站起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松岛太太,纱雨头发的颜色好像变深了一点呢。”
“是啊,以后还会逐渐变深的。”纱雨的妈妈说,“长大之后会是深蓝色吧。”
陶夭看了一眼旁边的松岛先生,扯了扯嘴角。
“陶夭小姐没有戴我送您的挂饰。”她看着陶夭脖子上的戒指,说。
陶夭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习惯了戴这个了。所以……”
“没关系的。您不用道歉。”
就此别过。
在茶馆里的蝎看到陶夭时,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
陶夭在蝎对面坐下,透过窗子还可以看见纱雨一家。瓜子粒大小的三人。
松岛先生也很疼爱他女儿呢。
真是幸福的一家。
“羡慕吗?”蝎也看到了刚才的事,她脸上一直都光彩洋溢。
陶夭呡口茶,“可遇而不可求。羡慕又有何用?”
“不过是短暂的幸福罢了。轻易就能烟消云散。”
“怎么讲?”
“一旦那男人和女人的心意改变,那小孩必将万劫不复。”略微嘲讽的语气,“与其这样,倒不如最初就不曾感受。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不曾渴望就不会绝望。”
曾经拥有而复失去,这就是你的寂寞与渴望吗,蝎?
陶夭给自己续上茶。“还是拥有过比较好,即使后来失去。至少还会留下回忆。而且,对于每个人的选择,他人除了尊重,不应该也不能干涉和左右。拥有过,是因为自己曾经被选择,即使不是心怀感激也不该是怨恨吧。失去了,只能说他/她有了其他的选择,但是这样于我最初也没有损害,所以还是尊重吧。”
她再次望定窗外,“有些人选择了就不再改变,可那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其他的选项,而有些人一直有新的选项出现。其实又有多大的区别呢?我们始终能做的,只是自己的选择。”
绯流琥像是被钉住一样,一动未动。
陶夭收回目光,微笑地看着他:“蝎前辈,我想在回去之前见识一下您的庐山真面目。不知您会如何选择呢?”
半晌,绯流琥缓缓张开,一个面孔清秀的红头发小孩出现在她面前。
“满意了?”
山泉般清冽的声音,嘴角的笑如风一样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