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身影飞快地掠过一片片树林,田地,陶夭提着一口气紧紧跟在后面。
离开佐助之后他似乎就是急着赶路一般,加快了速度,中途经过村庄都没有停下。
陶夭非常配合地保持沉默。实际上,她也再无多余的力气来思考和讲话。
他们在一大片水域前停下。
非常大的一个湖泊,站在边上望去,烟波浩渺,不见边际。
天色已经发暗。
鼬说:“我们今天过了这个湖泊就休息。”
陶夭点头,忽而意识到他没有看着自己,于是补充说到:“好。”
深深吸入一口气,提脚站上水面。
没想到湖泊走起来比看起来大得多。一直走却一直也看不到边。她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脚下也开始深一脚浅一脚。
不知又走了多远,一抬头,还是一望无垠,心里开始绝望。好似一个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旅行者一样,四周全是漫漫黄沙,不见绿洲。
陶夭正集中精力把全身所有的查克拉都调到脚底,忽然听到一声叫唤:“陶夭。”
“哎”地答应一声。一分神,脚下的水面突然破开。
还好鼬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捞出来。
她整个人靠在鼬的手臂上,衣角湿漉漉地淌着水,皱着眉抱怨道:“你没事喊我干嘛呀?”
“对不起。”他忘记破那个结界已经耗费了她很大量的查克拉。
“要是你不打扰我,没准我还能坚持到底,走完这个湖。现在好了,我是死活不能再接着走啦。我得休息一下,不然就你背我。你自己选择。”她干脆赖上他。
不过没等他回答,她马上又接着说:“还是我休息一会了自己走吧,我可不想抢你弟的专利。”
鼬环顾四周,问:“你要怎么休息?”
陶夭低头道:“站好了。”
她蹬掉鞋子,光脚站到他的两只脚背上,手拽着他腰两侧的衣服。然后说:“我歇一下下就好。”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闭了眼。
鼬在心里苦笑:亏她想得出。
却还是将手绕到她背后护住她,但并未落下来。手掌和背隔着若有如无的距离,衣料在掌心轻轻摩挲。
湖面上有风,陶夭的头发被吹起来,飞到他的脸上,下巴上,颈上,痒痒的感觉。他并不用手把它拂去。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立着,宛如一尊雕像。慢慢地,他也微微低了头,脸颊轻轻贴着她的头发。
在很久以后,当她已经远离他左右的时候,他再想起这时,依然记得她发丝的味道,记得手心布料滑过的触感,却惟独记不得,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怜惜,还是珍惜。
不久后,陶夭站上水面,笑道:“好了,我们接着走吧。这湖可真大!”
鼬伸出右手。
她笑着把左手放进去。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湖面上跑起来。
风把他们的袍子吹得鼓起来,宛如鸟的一对翅膀。
再次踏上陆地的时候已是夜色微醺。看不到村庄的影子。
陶夭走到水边,在鼬的旁边蹲下,“火堆已经生好了。”
鼬正在刮一条鱼的鱼鳞,“嗯”一声,指指石头上的另一条鱼。
“我不会杀鱼。”她语气自然,还说,“你慢慢弄,不着急。”
她继续闲闲地蹲在旁边看他用手里剑和鱼鳞奋战。动作还是蛮娴熟的嘛,她想,一会儿的烤鱼,值得期待。
“佐助变强了很多呢。”她伸手把几片鱼鳞拂开。
“是啊,”他有隐隐的笑意,面色温柔,“比我想象中成长得还快。”
“大蛇丸虽然居心叵测,但的确是一位难得的老师。”
“不过,他现在的程度,还是不够。”鼬语气沉下来一点。
“你也有心急的时候么?”陶夭轻笑。
鼬难得叹了口气,“我怕我的时间不够。”
陶夭不再言语。
看他已经杀完这条鱼,她拿过来用湖水清洗。鱼头、鱼尾、鱼鳃、鱼肚子,一丝不苟。
在“哗哗”的水声之中,陶夭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也是有个弟弟的,今年才4岁,很可爱。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鼬抬头看着她的背影。水声一直没有停。
她接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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