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陶夭起床后敲敲隔壁鬼鲛的房间,没人应。也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晚上就没回来。于是就自己先去找一家小店吃了早点。
刚回到客栈,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扑上来:“陶夭姐姐!”
是纱雨。
陶夭立刻露出笑容来:“好久不见,纱雨你又长高了!”
松岛太太走上前来,神情有一点窘促:“陶夭小姐,本是不该来打扰您的,但纱雨一直吵着要来见您。而且,我还想跟您说声‘对不起’和‘谢谢’。”
对不起?谢谢?陶夭更加疑惑了。
抬头望向几步之外的鬼鲛,他的脸上竟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要是见到一只鲨鱼的笑容,而且还是那样温柔的笑容,肯定会觉得诡异,同时还有,滑稽。
陶夭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但她却没有笑出来,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她低头看看纱雨,又看看鬼鲛。
是了,她早该想到——这样相似的发色和肤色,甚至连名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头脑中第一个念头是:他们不会已经跟小纱雨说了吧?
其次是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松岛太太应该是猜到了她“晓“的成员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把那个挂饰赠与她的——然而人家刚刚才道过歉,自己也不好发作,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一时她脑中万千思绪,不知如何开口。
小纱雨拉拉陶夭的手:“姐姐我有新的画要给你看哦!”
陶夭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说:“我们一会儿再看好不好?姐姐有话要对妈妈讲,你先跟那位……你先跟他去玩会儿好不好?”她指指鬼鲛。
“好。”纱雨乖巧地点头,跑向鬼鲛,“‘鲨鱼’大叔,我们去哪里玩呢?”
鬼鲛一把把她抱起来,笑道:“我们到街上去!”
陶夭暂且松开一口气。
进到房间后,陶夭马上开口道:“松岛太太,这件事不该让纱雨知道。”
“我们还未告诉她,也没有打算要告诉她。”
陶夭点头,递给她一杯茶。
松岛太太双手捧着茶杯,似不知如何开口。
陶夭于是问到:“您先生可曾知道这件事情?”
她轻轻点头:“在我与他结婚之前他已知道我肚子里有其他人的孩子。但他一直对待纱雨如同己出。他是一位好父亲。”言语之间的感激,不言而明。
陶夭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她,道:“您应该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
爱屋及乌。说着容易,真正要做到,却十分不易。
她轻叹一声:“是。我也并没有抱有什么期望。只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女儿。”
说完之后她便慢慢地喝着茶水,陶夭也不着急——她已放下心来。
“陶夭小姐,您是一位让人信任的人。”她突然说,“而且,一定也很受长辈们的喜爱。”
陶夭笑道:“松岛太太,以您的年纪,怕是还做不了我的长辈吧?”
她也微微一笑,神情轻松起来。
“我和鬼鲛,算是青梅竹马。”她不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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