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鼬,按你说的,我们怎么办?”鬼鲛有点不耐烦。这也不行,那又行不通,要怎么办?
鼬看着地上的尸体:“要给他们致命伤,心脏。”
鬼鲛一抡鲛肌:“这倒也不难,只是我这鲛肌,削还是戳都有点不太方便。”
他们三人背对而立。
陶夭还在犹豫之中,鼬伸过手来:“陶夭,还有手里剑和苦无吗?”
她只留两只苦无,剩下的连带忍具包都给他了。
他接过忍具包,什么都没说,脸色都没变一下。
她在战斗的间隙看见鬼鲛的鲛肌上淋漓淌着鲜血,连脸上也溅有血迹,鼬的苦无和手里剑总是准确地直插入他们的左胸。只是,她始终无法下手。
相比之下,她这边的人显得越来越多。
突然,清脆的一声响,她看见自己的周身有闪着微光的,像流沙一样细碎的东西纷纷落下。
她不知怎么蓦然就明白,是她的防御结界碎掉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随之悄然远去。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她在心中苦笑:当时想弄清楚防御结界的极限没弄清,没想到这时候倒知道了。
一只苦无贴着她的耳朵飞过,短暂的冰凉触感。
她仍然在犹豫之中。
对于一个在法治社会成长起来的人来说,杀人是最严重的犯罪,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她始终逾越不过的,是心理上的这道坎。
陶夭只觉得眼前一晃,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定睛看时,鼬一只胳膊护着自己,另一边的肩膀上却被划出一道伤口,流出血来。
“鼬!”她立刻觉得很愧疚。
他冷声道,“战斗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敌人。”
他带着她退到另一处。
鬼鲛也退过来,扶着鲛肌,微微有些气喘:“第一次觉得杀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真像一连吃了五天的肉,再好吃也烦了,腻了。”
谁都笑不出来。
他向四周看看,有点打趣道:“你这边的人倒是一个没少啊。”
她低下头,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任性。
注意到鼬的伤口,鬼鲛问道:“鼬,没事吧?”
鼬摇摇头。
他接着说:“下次得跟佩恩说,以后别两个任务派在一起了,尤其是这样没什么意思的体力活。”
陶夭问道:“你们是刚刚做完任务就赶过来了?”
“是啊,”他说,“上个任务倒还有点意思,有个怪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挺能折腾,连鼬都用了一次月读和一次天照。”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了。
说话间,人群又逐渐围拢过来。
鼬推开他们两人,说:“你们退后一点。”他闭上了右眼。
“你要用……”
鬼鲛的话还没说完,陶夭已经急忙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不可以!”
“放手。”他淡淡地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她不动。
“放手。”他再次重复,声音却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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