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鼬和陶夭之间的关系出现了怎样细微或是明显的变化,不可否认的,是佩恩作为领导者的眼光和决断力。
十一月中下旬的时候,陶夭破了鼬的月读——基本上破了。
那天是在下午,天色阴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在陶夭以前接受训练的那个地方,她和鼬相对而立。湖边一直有冷风吹来,她把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眼。
鼬闭着眼睛。说实话,他真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她想破解他的月读,却越过他直接跟佩恩讲了这件事情。疏远至此。
“鼬。”佩恩提醒他。他也想看看,陶夭在任务之后,到底有了多大的成长。
同来的是小南和绝。绝倒是饶有兴趣的样子,芦荟叶子一张一合的。
“我知道。”鼬的话音刚落,左眼中的三勾玉已经旋转起来了。
陶夭眼神中有一瞬的恍然。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到月读的空间。天空仍然是一片猩红,她站在那里,周围大雾弥漫。没有人声,没有风声,完完全全的静止。
随后陶夭听到了细微的喊叫声。她循声而去,雾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散去。
她看见一大群人,一大群手无寸铁的村民,陷在泥潭里。他们拼命地想要拔出自己的腿,然而越是用力却陷得越深。他们在求饶,在哀鸣,嗓子已经沙哑了,甚至连一些男人都流下泪来。凄惨不忍目睹。
她的视线落在人群前面的那个女孩身上。她背对着她,黑发白裙。然而下一秒她的裙角就染上了红色——那样果断决绝的动作:每一只苦无都直接洞穿他们的喉咙。有些人在死前一秒还在求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诡异无比。
她深吸一口气。
背对着她的女孩毫不犹豫地连续扔出几把苦无,十几秒过后,大地恢复了最初的死静。血水混着泥水往外渗透开来。
女孩缓缓回转身来,白裙上血迹点点。陶夭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每天站在镜子前时她都会看到这张脸。
陶夭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叹口气,说:“鼬……”却没了下文。
她动动袖子里的手。花瓣如雨飘落,开始是少量的,逐渐越来越多,直到纷纷扬扬地“洗”白了红色的天空。
大雾再次聚拢过来,待到它散去之后,陶夭看到鼬站在他的面前。
她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白绝说:“他俩从刚才开始就一动没动了,还没结束吗?”
黑绝道:“你以为是普通的幻术啊。那可是月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破解过万花筒的幻术。”
“哦,这样啊。”白绝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陶夭还真是有勇气。”
“她也不见得能解开。”
“既然想尝试,总归还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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