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靠在窗边。
旅馆所在的这条街已经是在闹市的边缘了,隔一段距离可以望见一座很大的宅院,树木葱郁,隔离天日。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陶夭进入亲王府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
鬼鲛在上一周终于不耐烦了,独自出去晃悠,剩他一个人留守。
夏日的午后,只能听见蝉儿不知疲倦的声
音。
临行的前一天,大概也是这个时候,陶夭在书房里看书,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鼬走进去,拉下她撑着下巴的手,她的头猛然向下点去,在快撞到桌面时又迅速抬起:“干嘛?!”
完全被吓醒。
他召唤出一只乌鸦,往她的右手心里一拍,陶夭就眼睁睁地看见那只乌鸦消失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拍进了她的掌心。
“你现在试试把查克拉集中在手指上。”无视她惊讶的表情,他说。
马上,一只乌鸦从她掌中飞出,在屋里盘旋一圈,落在鼬的肩上。
“这是……”
“这只乌鸦会带我到你所在的地方。”他轻轻一点,乌鸦瞬时消失。
她看看自己的右手,缓缓握起来:“我明白了。”
鼬微微抬头,天上一片云彩也没有,更看不见翅膀的痕迹。
胡桃在亲王府并不是十分的出众,这里从来就不缺能说会笑长袖善舞的女子。竹本南羽带回来的那几位姑娘,个个都生得面若桃花。在她们身上,已然看不出原来的身世,一笑一颦中透出来一种娇憨的女儿态,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相对于她们的嬉笑玩闹,胡桃显得格外的安静。每天只是作画看书,只有听别人讲话的时候才会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所以,竹本太太笑着说她“真是一颗没长嘴巴的胡桃夹子”。然而每每看到她穿着浓淡相间的墨色花纹的衣衫,一脸自若地站在一边看其他人在院中嬉闹争吵,她心里总是忍不住生出一声叹息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哑巴。
她和这院里的女孩们,不一样。
南羽也知道。
所以他也只是常常俯身在她耳边说一句“你今天衣服上的画很好看”,然后笑着看她的耳垂变成粉红色,或是轻轻牵住她的手腕,埋怨她的手腕实在太细。
而其他的姑娘,他和她们玩笑的时候会把她们拦腰抱起听她们发出惊喜的笑声。
南羽带她回来时并没有问及她的任何身世背景。这是他的可爱之处。
但是,倘若真这般大意,他如何担当得起竹本家的大少爷?
不过,他不问,胡桃也不会主动提。
午休醒来后,胡桃推开了窗,一阵湿热的气息夹杂着树木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暗暗感慨这样的悠闲,同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不知道那两人会不会等得心急?
听到南羽的声音的时候,她正提着笔在那儿思索着要画什么在这件衣衫上。
“很认真啊?还没想好?”他站在窗口那里,笑着看她。
她被吓了一小跳,见他进来,马上露出他熟悉的笑容来。
她指指桌上的白色衣衫——是他上次给她的——她衣衫上的那些墨色图画,实在让人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