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特定的某一天到来时,她不会后悔自己从未曾尝试过。
长时间的待在实验室里让她手脚冰凉,但,内心笃定。
她学习实验繁忙,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可有时还是会想起鼬。
深冬时候,她一个晚上换了三次热水袋也没能把被窝捂热。她抱着换了第四次水的热水袋,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那个时候,她想念他想念得喉咙发紧,心里钝钝地难受。
可是,不到两个小时后,她又全神贯注地站在一堆实验器材前面了。
怎么可以在这里示弱。
佐助第二次见到陶夭距上一次已有两个月之久,要不是他在修炼时偶尔找不到大蛇丸,事后问起才知道他在指导她,他几乎就要忘记这个人了。
但显然的是,相对于“指导”,称作“点拨”或许更合适。
所以,他对她的实力,还未丧失期待。
这一次,他是在厨房里意外看到了她。
陶夭穿着灰白色的中长棉袄,长发挽在脑袋后面,正在那里切西红柿。
她转过脸,跟他打招呼:“是佐助啊。我马上要煮面条,要不要也给你煮一碗?”语气熟稔。
他微微一愣:“……啊。”这应该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但他前几次都没有好好看清她的脸,是以现在仍然觉得陌生。
她又洗了三个西红柿,一边微微抱怨:“青菜都没几根了,真是的……”
她的口气熟络自然,让他疑心她是不是很早前就认识他了。
很快面条就煮好了。满满的两大碗,鸡蛋、肉丝,还有大块大块红艳的西红柿。
她似乎非常开心的样子:“我开动啦!”
佐助却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再不吃该凉了。”她提醒他。
他拿起筷子:面太大碗了,但西红柿还是很不错……
可这不代表他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喂!”他叫她。
“我叫陶夭。”
“你什么时候教我幻术?”
“合适的时候。”
她立刻感觉两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奔她而来。
“佐助,”她放下筷子,看着面前带着怒意的少年,“欲速则不达。你知道意思的吧?”
“哼。”换他埋头吃面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道:“幻术是针对人的心理的攻击,施术者首要的是冷静。冷静了,心智才能清醒。”
对面少年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但并未抬头。
后来,她数次在他怒容满面的时候淡然提到这句话,但他不屑一顾。
可是当他在阴暗的山洞中,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他对他说“佐助,是我。”时,猛然觉得似乎心脏被重击了一下,恨意陡升,就在那刹那,他想到的,却是她的这句话。
陶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推开碗筷,起身道:“我吃好了。”
他还有小半碗没有吃完。
她灌好热水袋,走前不忘嘱咐他:“吃完别忘洗碗啊。”
“晚安了。”她灰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没有告诉她,这是他的早饭。
外面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