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湿哒哒的。
天色将歇,坐落在宿城主道边的一所规模不大的酒馆内,此刻正上演着焦灼的一幕。
一个身着淡绿色长裙,挽着少女发髻的女孩站在柜台处,双手不停地拨弄着算盘。半晌,屋内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消了下去。
“啊,怎么会这样?我们账上怎么会没有钱了。”女孩看着算盘上最后显现出来的数字,抓狂地说了出来。
在一旁观看许久的灰衫男子终是看不下去了。瞅着算盘说了句:“笑丫头,谁叫你总是一个劲地只做有缘人的生意。饶是我老头子再会精打细算,也补不了十天半个月才开张一次的账啊。”
“大罗叔,我也不想的嘛。可是,我们做的就是有缘人的生意嘛。”女孩扶着头无奈地说道。
原来,这算账的女孩便是忘忧酒馆名义上的老板娘宋笑,而旁边的灰衫男子则是酒馆的账房先生。
宋笑口中的“只做有缘人的生意”其实也是有缘故的。倒不是因为她们挑人做生意,而是酒馆主打的只有忘忧酒罢了。
忘忧酒不是拿来卖给客人喝的,而是让客人亲自动手做一坛属于自己的忘忧酒存放在忘忧酒馆内。
通常做成一单生意的进账就可以保一月的入账了。但是,最近几个月来冤大头,啊不,有缘人没几个。
而且前两个有缘人还是一等一的穷,当时还让宋笑回忆起了刚开张的那段艰辛岁月了。所以忘忧酒馆已经将近半年只有支出,没有进账了。账上能够支撑到现在,多亏了大罗叔神乎其神的管账本领。
感觉生活已经没有盼头的宋笑盯着大罗叔嘿嘿地笑着,看得他心里发毛的时候,宋笑开口问了句:“大罗叔,要不,把你的小金库拿出来用用?”
大罗叔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宋笑又开始了。于是故作沉思后说道:“丫头,可以是可以。不过......”
一听到“可以”二字,宋笑脸上的笑都快把持不住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不过”二字。连忙凑近了,满脸灿烂地问道:“有多少?”
把女孩凑过来脸往一旁抽了抽后,大罗叔才开口说:“笑丫头,男女授受不亲,纵使我是个老头子,也是要注意的。要不然,你以后要是被哪个混小子占便宜都不知道。”
“好的,好的,我注意,我注意就是了嘛。以后保证不让那些混小子占便宜,再说大罗叔不是外人嘛。对了,到底有多少啊?”被说了之后的女孩赶紧把身子端正了,满脸期待地看着大罗叔问道。
“呵呵,你这丫头。我的小金库嘛,就是我九年十个月零五天的工钱。”大罗叔说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自知被大罗叔调侃的宋笑则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势要把他这九年十个月零五天的工钱当做取笑自己的赔偿。
不过经过这么一个玩笑,宋笑刚才那副颓废的心态早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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