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贾府众人又继续混在一起顽乐。
天香楼。
贾蔷躺在软软和和的躺椅上,双腿覆盖着名贵的红绒棉毯。
手中翻着解万愁留给他的,今日陈旧土送来的最后那本书。
这是一本彩色书籍,内容很杂,五花八门,晦涩难懂,但书并不厚实。
饶是如此,贾蔷也看得颇为吃力。
外面天色阴沉,不时阵阵冷气袭来。
杨千钧到了门旁,“贾爷,这帮人还真醉生梦死,居然要乐呵一整天,真特娘的让人讨厌啊。”
贾蔷笑道:“你不喜欢?”
杨千钧嘿嘿一笑,与贾蔷相处这段时间,他知道贾蔷是个很随和的人,因此说话也胆大了些。
“俺粗人一个,这等享乐的事情,谁不喜欢?但这不是不带咱们吗?”
贾蔷哈哈大笑。
“今日我也懒得看他笑话罢了,”贾蔷端着茶杯,笑容淡淡,“要不了多久,那贾珍自会来求我。”
杨千钧只是笑,心中却不大相信。
两人说了一会话,一名侍卫又走了进来。
“贾爷,宫里好像又来人了。”
贾蔷凝眉道:“可知是谁?”
那侍卫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见了,说要见你。”
贾蔷正狐疑,就看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笑盈盈的俏丽宫装少女出现在门口。
“贾蔷,你大姑姑寻你。”
杨千钧等人对视一眼,一起退了下去。
“什么大姑姑?”
贾蔷没想到抱琴又回来了,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方才叫我什么?”
抱琴俏生生地杵着,嫣然道:“自是叫你......你大姑姑都不认识了不成?”
贾蔷方才也是犯了浑,此时已经知道贾元春怕是也已出宫了。
“找我做什么?”
贾蔷也不起身,端着茶杯慢慢悠悠地喝着。
抱琴道:“外面都传言你做错了大事,姑娘只怕是找你了解了解消息。”
贾蔷笑道:“那她准备信谁的?外面那群人只怕已经替我解释了。”
抱琴摇摇头,认真道:“我虽是奴才,但姑娘经常教育我,世间自有是非公正,若心中清白,又岂是他人污蔑的了?”
贾蔷嗤笑一声,“阖府上下,谁不知我是冤枉的?你是看西府的大老爷信了,还是西府的老太太管了?”
贾蔷不屑,“元春姑姑所言有理,但我却不知,当老太太执意要污我清白时,她会作何处理。”
抱琴秀气的脸蛋上浮现一抹茫然,“你如此不信姑娘,为何在宫里会帮她?”
贾蔷淡淡笑道:“原因倒也简单,她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帮她了。”
抱琴奇怪地望着他,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那你去见我家姑娘吗?”抱琴问。
“让她来见我吧,”贾蔷微笑道,“好歹我也帮了她一次,在我面前拿捏架子不太好吧?”
抱琴噗嗤一笑,“小姐何曾在你面前拿捏架子?她是以姑姑的身份来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