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计较,此时污蔑之言,他断不能忍。
和秦可卿便已是风言风语,此时再传出王熙凤,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贾琏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想抵赖,这贱人几次来寻你了?今晚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还有何话要说?”
贾蔷冷声道:“倒是好丰富的联想,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你。婶子与可卿关系极好,数次来都是看望可卿,在你眼中,反倒是偷情了。”
贾琏愣了一下,指着平儿道:“这贱人如何解释?”
贾蔷不屑道:“婶子见我身无分文,又将要去西北,因怕可卿没银钱,这才派平儿姐姐送一些碎银给她。怎得,私见一面,就成了偷情?我若是去了西府待一晚上,岂不是全西府的姑娘都清白不保?”
“哈哈哈~”
杨千钧听得放声大笑。
“贾爷与这等废物废话作甚,赶他走便是,他还敢怎么不成?”
贾蔷瞥见平儿满脸惶恐,只一个劲哭泣。
心知今日怕是真惹了祸,贾琏如此吃亏,怕是不会这样算了。
王熙凤虽是个麻辣性子,但贾琏狂躁起来,王熙凤还只能是个弱女子。
更别提平儿了。
待回去,少不得挨一顿打。
深冬夜寒,一阵冷风掠过。
贾琏擦了擦额头,抽了口冷气,目光阴冷地望了眼贾蔷,转身就走。
平儿挣扎着要起身,许是被踹得狠了,两次没起来。
贾蔷忙把她搀扶起身。
平儿满脸委屈,泪水直流,却也无话可辩,擦了擦眼泪,跌跌撞撞追了上去。
贾蔷下意识跟上两步,杨千钧劝道:“贾爷,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可就别掺和了。”
贾蔷叹道:“人家给我送五十两嚼用,因我倒了霉,此时坐视不管,以后何人还敢为我说话?”
“那该怎么管?”
杨千钧直摇头,“一个是他女人,一个是他女人的丫鬟,今日管得,明日可还管得?”
贾蔷长叹一声,情知杨千钧所言有理,一时大为挠头。
杨千钧见他为难,嘿嘿笑着道:“其实事儿也不为难,只是看贾爷可敢了。”
“怎说?”
“狠狠揍他一顿,左右这贾府上下没几个血性男人,他要敢打女人,贾爷就威胁要揍他,以我看方才那人的尿性,说不定真就不敢了。”
沉默了一会,贾蔷喃喃道:“这样好么?”
杨千钧见他若有所思,想了想,“应该不好。”
贾蔷踌躇半晌,终道:“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不好便不好罢,先威胁他再说。”
话音刚落,杨千钧已经窜了出去。
贾琏疾走一段路,到了西府地段,回头见早已经没了那煞星的影子,只有平儿一人踉跄跟在身后。
一时身上的痛楚,全化为熊熊怒火,大吼一声,跑向平儿,“贱人,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平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回跑。
“二爷,我真没做任何错事啊。”
平儿又惊又惧,饶是她再冷静,再精明,但在怒气冲冲地贾琏面前,一概无用。
贾琏数步赶上,伸手前探,顿时捉住了平儿的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