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近三年无子,她知道,黎景晔随时都可以以此为理由休了她,或者降妻为妾,然后光明正大的迎娶施悦。
她不甘心,不行!她必须尽快怀上孩子,否则,她真的会被这个贱人赶下去了。
以前,她一直将沈半夏视为对手,还跟施悦交好过一段时间,现在看来真是愚不可及!
……
比试结束,但宴会才正式开始,歌女舞姬纷纷走上舞台,载歌载舞起来。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有了美食美女,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
“夏夏!?”黎景行霍的站起来,柔声地唤了一句,他虽然刻意让自己放轻松,但不由自主迈出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蒙面女子闻声侧头,不答反问:“你是太子吗?”
她的声音总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味道,黎景行不由得慌乱起来,他的夏夏虽然看似快乐,但心底藏着很多事情,所以从来不会有如此纯真无邪的声音。
“是,我是,那你是夏夏吗?”
“我不知道,在梦里,好像有人叫我夏夏。”蒙面女子低头沉思。
“那你还梦见过什么吗?”黎景行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还梦见什么?我梦见过一个叫太子的男人,但是他眼睛看不见,也不会说话。”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中,总听见有人叫她“太子妃”,有人叫她“夏夏”,还有人叫她“薇儿”,还有人叫她“蠢货”……
春天的时候,红姐说坐在蔷薇花架下的她,安静美好,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画。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听见红姐说蔷薇花好看,她想了想,给自己取名叫倚栏薇。
她陷入沉思,却发现还是一无所知,她懊丧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认命道:“那你看看,我是你口中的夏夏吗?”
“是。”她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黎景行的心都会跟着揪紧一分。走过的路程,不过一丈的距离,而黎景行却觉得仿佛有十万里那么远。
众人看见这个谜一样的神秘女子走向黎景行,皆心中诧异。他们知道太子不想娶施悦,难道是他故意找来的人吗?
黎景晔回头看向黎景行,他想知道对方,在数次推开施悦这样一个奇女子后,会不会有一丝丝后悔。
他望眼望去,却看见刚才那个赢了施悦的面具女子,走向了黎景行。他看见对方的身形,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他具体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他看向并肩而行的施悦。
“熟人,而且还是你的老情人!”施悦嘴角泛起一抹讥诮。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他黎景晔照样是这样一个废物!
至于黎景行嘛,她倒要看看,当他面对新欢和旧爱时,到底会如何抉择?
黎景晔郁闷了,倚栏薇何时是他的老情人了?且不说他不是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之人,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面具女子的脚触到矮桌,立即停了下来。黎景行盯着她的脸,盯着她脸上的木质面具,心兀的揪紧。为什么没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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