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半丈远,比他们隔着药柜远多了。
危泰初正色道:“我父亲从绛州归来,说你大哥在太平县过得不错,得了县令刺史赏识,新到的齐司马也很照顾他。”总之一切都好。
危弘博还说,杜乔长处不在处理文书,而在处置实务,此番称不上因祸得福,却算纵龙入海。
杜若昭第一个反应,脱口问道:“令尊这会才回来!”
征战的右武卫班师回长安,都已经休整好,准备再度出发剿匪,吏部派出的公干团队才回来?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战事结束时,他们就到地方了。
危泰初一时有些尴尬,“是。”
说来危弘博此行有些“艰险”,差点回不来。
长安没出幺蛾子要卖了他们,但三州实在缺人得紧。他们办完自己的公务之余,在几位刺史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做些不露名头的分外之事。
刺史们许过“前程”,说不上高官厚禄,但比当前在长安受夹板气好多了。
一行人中当真有两个没有家累的,应下了招揽。
危弘博回到吏部衙门复命,才知道出了多大的“乐子”。
整个吏部前衙,全是红红白白的一片,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危弘博哪能不知这是吴越的“报复”,生怕同僚将仇记在他们一行出差公干的人身上,进门便和左右“哭诉”在三州的日子有多艰难,当地又是如何缺人的紧,临走还扣下他们两个人……
然后发现白表情了,因为皇帝借着这一机会,大肆发作清洗吏部,中高层官员基本换了遍。
新来的对吏部没有归属感,老人受“压迫”已久,更不会在意。
杜若昭得了杜乔的“平安信”,欢天喜地回到亲友堆里,向众人通报这一好消息。
赵璎珞介绍道:“齐司马原是右屯卫的将官,转任地方。”
杜若昭不明白其中的人情托请,但清楚中间该是有段晓棠牵线搭桥。疑惑道:“那大哥在绛州是否无虞了?”毕竟几个头头看起来都挺支持他。
赵璎珞摸摸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杜若昭的双环髻,叹道:“没那么简单。”
上司的信重只是一时,谁知道哪天到头。杜乔在地方没有家世倚重,万事只能靠自己。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末了赵璎珞安慰一句,“到底比先前万事不靠的情况好些。”
赵璎珞转头瞥向和朋友们混在一处的危泰初,问道:“危小郎,没说其他的?”比如杜乔推行的禁酒,种植红薯之策。
杜若昭摇头,“没有了。”
赵璎珞将此事压在心底,是危弘博当做细枝末节没注意,还是杜乔做的小心,没被人发现?
李君璠和段晓棠随意说一些闲话一边向大部队方向靠近,说起来算的上公事,但对他们而言只是八卦。
李君璠:“兵部行文,邢国公已到河东。”邢国公就是元宏大。
李家在军中有老关系,段晓棠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皇帝和吴岭准备了一出将人“供”起来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