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静徽手最毛糙,切片失败,只能将小刀放下,坐在一旁生闷气。
杜若昭瞧一眼,“谢师姐,你片得比凤金他们厚多了。”
林婉婉本人医术瘸一条腿,炮制药材只是平平。当师父的水平不过关,徒弟自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只能指望其他几个大夫帮忙带一带,家里人能教一点是一点。
这方面表现最好的是丘寻桃,毕竟家学渊源。
谢静徽有被刺到,“能一样吗!”
药工们只需将通脱木芯切成薄薄的小圆片,她们却要将整条木芯横过来,转着圈一层层片下来。
这活不该让药童来,该请春风得意楼刀工最好的大厨才对。
林婉婉:“平心,静气,不着急,慢慢来!”
丘寻桃:“师父,通脱木真能制成花?”
林婉婉对亲传的徒弟不卖关子,“制肯定能制,但怎么制,得慢慢摸索。”
她仅限于知道这么个东西。
通脱木,又名通草,主治清势利水,通乳。还有一重妙用,做通草花。
市面上的绢花售价不菲,如果能制成通草花,又多一条财路。
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来做。一直闷在医书里,担心徒弟们抑郁。
可惜师徒几人折腾好半天,连分到每人头上的通草木芯都没整明白,切得零零碎碎,一个达标的都没有。
林婉婉回忆一番大致工序,决定回去折腾绒花,更简单一点!
她还欠赵璎珞一朵芍药,说几年了。
师徒几个将片得碎碎的通脱木片,一样归到药材堆里。
反正药材论的是重量,又不是卖相。
长得好看,能减几分苦味,能多治几重病?
赵金业疾步入内,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
赵金业:“林大夫,国子监的学生中毒了!”
林婉婉:“什么毒?”
赵金业:“说不上来,头晕,恶心,呕吐……有些人四肢发凉。”
能做到类似症状的毒物太多了。
林婉婉:“有几个?”
赵金业:“全在监舍里,殷十二郎派人来请,说是许多人都中毒了,具体人数却说不上来。”
中招的人太多,一时间统计不出来。
集体中毒!
能同时放倒这么多人,无色无味的毒药,可不便宜。
只留下看家的,林婉婉在药箱里的装下可能用到的药材。
一群人急急忙忙往国子监赶去。
济生堂算离得近的,但来时前头已经有几拨大夫。
监内自己请的,学生私下请的,纷纷攘攘,不一而足。
除了实在不对症的,恐怕周遭的医馆来了个遍。
林婉婉甚至在人群里看到谢大夫的身影,善治小儿病的,来看几百个月大的宝宝!
国子监平时闲人免进,此刻更是守卫森严。
其他大夫看一眼就放过去,唯独拦住林婉婉一行人。
国子监不是军营,入读的学生允许带一个书童伺候,其内也有女子,多是上了年纪,负责洒扫浆洗的粗使仆役。
林婉婉一行人青春正好,入内不大合规矩。
殷鸣的书童高声道:“这是我家郎君请来的,济生堂的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