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此事,3个人都知道,要格外谨小慎微。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项楚接起电话,感觉里面有杂音,知道监听了。
电话里面传来土肥原咸儿地道而亲热的天津腔:“影机关长!你太走鸡(办事不地道)了,去杭州干嘛去的?一直没告诉本情报官。”
项楚感觉不对劲,以日语回应:“竹机关长!本机关长为了收集情报方便,在杭州开了一家办事处,邀请了驻杭司令官和宪兵队长,想邀请你,可是找不到你啊。哈哈!”
土肥原咸儿不高兴地说:“影机关长!在支那你应该说支那话。”
项楚以日语冷声道:“竹机关长!本机关长奉劝你千万别忘本。”
言毕,他“啪”地挂了电话。
余晓婉递给他一个字条:“楚哥!这个老鬼子想听你说汉语,而且有人在监听。”
项楚在字条上写下:“的确有监听,晓婉!你说会是谁?”
“这样说话太累了!上内室。”
余晓婉受不了,拉着他进了内室。
虹口区,竹机关秘密小楼。
谢行之摸了摸刚剃的光头,摇头道:“义父!没想到这个影机关太狡猾了,一句汉语都不说。”
土肥原咸儿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义父深为他感到头痛。”
谢行之恨恨地说:“义父!要不行之带人去弄死他?”
“不可!他的父亲是大将,妻子是南造芸子课长,情人是仁子殿下,亲王是他的兄弟......”
土肥原咸儿向谢行之罗列了项楚众多的关系,听得谢行之无比地震惊。
末了,谢行之哭兮兮地说:“义父!既然如此,这个人可能不是项楚。”
此时,高桥大正奔了进来,将一纸电文递给土肥原咸儿。
土肥原咸儿看了一眼,将电文塞进嘴里吃了,不动声色地说:“行之!你换上和服,坐义父的座驾,代表义父去拜访支那政府的元老唐少仪。快去吧!”
“哈咿!”
谢行之急忙领命,转身走出房门。
高桥大正待他走远,关上房门,笑盈盈地说:
“情报官阁下!您明知道支那军统特工将刺杀唐少仪,为什么还让谢行之去拜访唐少仪,岂不太危险了?”
土肥原咸儿冷笑道:“高桥君!本情报官是一石三鸟之计。一为检验谢行之是不是反间、忠不忠诚,代农根本就没杀他全家。
二是检验唐少仪是否愿意和我接洽,三是支那军统特工除掉这二人再好不过。
特别是唐少仪那样的元老,态度还不明朗前杀掉,会引来支那高层的离心离德。”
高桥大正无比敬仰地说:“情报官阁下!您不愧是帝国的头号王牌特工。”
土肥原咸儿扔给他一张《朝日新闻》,恨恨地说:“高桥!帝国头号王牌特工已经被影机关长抢走了。”
言毕,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既生影!何生竹?唉——!”
上海租界,福开森路唐少仪公馆。
丛天风派出两名军统杀手,以送古玩为名拜访唐少仪。
两名杀手进入唐少仪的客厅,取出利斧将其当场砍死。
不巧,因为土肥原咸儿成天开车瞎溜达的缘故,谢行之坐的车在半路上没油了。
待他加油赶到唐宅的时候,两名刺客已经逃之夭夭,一队租界警察反将他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