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晚上回家进门时屋里一点动静没有,我以为馨雅没回来。探头在她的房间门口瞄了一眼,发现馨雅在靠在床头,塞着耳机。
我敲了一下门,她没有反应,走近她身边,发现脸上都是非常明显的泪痕。我想她是睡着了,轻轻拿掉她的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
果然,还是魏佳艺那首《孟婆的碗》的凄婉旋律:
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
你在哪里?我喊着你的名?可声音来不及扩散便消失的没了踪影
踉跄着来到奈何桥前
我死也不接孟婆的那只碗
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甜蜜
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点点滴滴
我要带着今生的记忆
在轮回中找到你
永生相守抱着你不(再)分离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孟婆她会对我发慈悲
不让我魂魄随风飘飞
我的爱浓浓将你包围
来世相依偎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怎么能忘记与你缠绵
怎么能丢弃对你牵绊
只为能换回那根红线
再续一段情缘
“馨雅,醒醒!”我晃了晃馨雅的肩膀。
馨雅激灵一下坐直身子,环顾四周,然后迷茫地看着我:“妞妞今天晚上有奥数课,你怎么没去接她?”
?
我没有心情陪馨雅演下去,把耳机递给她说:“去洗把脸,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馨雅又愣了一会儿,红着脸,声音低低地说:“还是在家吃吧。”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很普通的菜馆点了两个家常菜。
“跟谁喝咖啡,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馨雅心情不好,我也是没话找话说。
“我们要不要去找别的医院或者心理医生给你看看?”馨雅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意思?”
“第一次找的那个医生不是很快就认为你这情况就是梦游症吗?要不我们还是去找他,在他哪里建立一套病历档案。”
我皱了皱眉头,表示不太明白这样做的意图。
馨雅轻叹一声,愁容满面地说:“申请精神病司法鉴定,需要带上病历资料。汪教授的那个态度,我很不放心。他的名声那么大,我担心他的倾向性意见就成了鉴定中心最终的鉴定结果。万一他……”
不能说馨雅的担心没有道理,但我不能让这事成为馨雅的精神负担。
“放心吧,不用为这个紧张,如果第一次鉴定不成功,我们申请重新鉴定就是了。”
“还是把工作做到前面吧,别等到那一步。前一次的鉴定结果肯定对后面的鉴定有指引性作用。我倒是找到人可以避开汪教授任职的那个鉴定中心,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找别的医生另建一套病历。”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馨雅绞尽脑汁竟然就是让人相信我是个精神病!
“你究竟跟谁喝的咖啡啊?你这样弄不好不仅害了别人还未必能到达你要的结果。”我知道馨雅是在为我奔走,但是担心这样做属于妨碍司法的行为。
“别人介绍了一个法院的人。没事,本来司法鉴定机构也不是唯一的。”
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也很有限,建议跟邱律师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