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醒来,我没有立即睁眼,而是借着假睡偷听一些有用的信息。
感觉得到身旁一直有人紧盯着,不知道他们将我带去了哪里,只听到周围不断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痛哭声和让人胆寒、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强忍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被推着走了几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声音。
他说道:“又是破身子吗?”
声音听起来很不满意,他们究竟想要将自己怎么处理?
我想了又想,想着无数种可能性。
以前看过一条新闻,是关于贩卖人口的,新闻说得太黑暗,看得心里很抑郁,所以只看了一点就关电视了。
无论是现实,还是小说、漫画、电视剧,我都只喜欢happyending,我不喜欢悲剧,也不喜欢悲情故事,所以自动将那些负能量杜绝于外界。
程远也总笑话我怂和玻璃心,那时我还嘴硬不承认。
外婆也说过我这个人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说到这里外婆停了下来,我纳闷不解时,她继续说:你呀,就是爱将现实理想化,只看美好的一面,却不愿看到现实中的阴暗面。
那时我不懂问:这样不好吗?乐观啊。
外婆却摇摇头说:凡事没有绝对好坏,不能说这不好,可也不能说这好,一个人不愿看到现实好与坏,可一个人永远都绕着自己的小世界走,总有一天遭到现实的打击而梦醒心碎,最后或能渡过这道坎,或许自此变得一蹶不振、陷入低迷、迷失自我、走上极端等可能。
我当时只觉得外婆夸张了,在我不信时,外婆又说:而且你这不是乐观,你这是蒙蔽自我,心里比常人都脆弱敏感的表现,这不是好事啊。
听了她的话,我良久说不上话来,总觉得异常烦闷。
其实我知道外婆说得对,正因为她所说的戳中了自己的弱点才觉烦闷,可最后我依然嘴硬笑着说: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女汉子中的佼佼者,没您说得脆弱。
看似没心没肺地岔开话题,聊着”斑点“什么时候生。
“斑点”是外婆养的中华田园犬,自小就陪在外婆身边,外婆将它当孩子一样对待,“斑点”也超粘外婆,只要外婆走到哪它都陪在身边,村里常看到外婆和“斑点”美好和谐的身影。
“斑点”其实是外婆从垃圾堆里捡来了,捡它那天,我恰好送水果过去给外婆,我和外婆将它捡了回去后就帮它冲洗干净,开始我还纳闷小狗看起来很萌很可爱啊,不懂它前任主人为什么将它丢掉,后来才知道原来它前腿走起来有些一拐一拐的,看来是先天病根。
外婆不顾舅舅他们反对,坚持将小狗养下,我还因此被舅舅舅母他们训了一顿,严格来说是拿来当出气筒了。
那时他们骂虽然气,可是骂就骂吧,左耳进右耳出就可以了,外婆开心就好。
我看小狗身上的毛色有一点点黑色小斑点,猜着应该是斑点狗杂交的吧,就取名为“斑点”了,后来我更加坚信外婆的选择是对的。
舅舅舅母他们自己盖了房子后就搬去隔壁了,虽然同村很近,可他们极少和外婆走动,好不容易踏入大门一步还是有目的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他们那样子。
我常看不惯舅舅舅母他们那副嘴脸,自私自利,也替外婆可怜,晚年没人陪在身边,只有“斑点”。
幸好外婆为人处事得村里村外人人赞赏和尊敬,亲人不亲,反倒外人亲,常来往。
外婆走后第二天,“斑点”也走了,它陪伴了外婆足足十年,看它随着外婆一起离去,我又哭了。
“斑点”倒下时,我不顾舅舅舅母他们阻挠,妈妈也帮我请来了兽医,兽医却说“斑点”其实早已不行了,可能是对外婆的执念才一直撑到现在。
当听到兽医这么说时,我眼泪又哗啦啦的往下流,掩面痛哭,一来不舍、二来感动、三来感谢。
在我想起以前感概时,他们将我丢落在地上,有人催促着说:夜派对快开始了,赶紧锁门走了。
然后叮叮当当的关门声,脚步声越来越小,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后,眼前的画面让我忍不住狂吐,惊慌得呼吸急促,脑袋又开始晕玹,我大口大口呼吸着,良久才缓和不舒服。
横七竖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