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赵宏鑫嫡孙赵宾白?”听到这个名字,谢宁脸上阴霾笼罩,“自从赵宏鑫的长子,也就是赵宾白他爹去世以后,赵宏鑫就对他这嫡孙十分宠溺。”
他缓了一下,面色凝重,“怎么?二弟你和他起了矛盾?他可是个小肚鸡肠之辈。”
桓安把燃尽的香灰清理干净,将厨房的门打开,晚风穿堂吹过,精神也平静了三分。
“哪里,只是我对这南梁的各方势力还不太熟悉,想多了解一下而已。”双眼微眯了一下,像是在调整瞳孔的焦距。
“那就好。”谢宁突然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和他起了矛盾,陛下虽然要整治赵家,但未必在这一时,你也不应与赵家发生正面冲突。”
谢宁对于梁帝萧阳是怎么打算的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水面之下还隐藏了其他东西,但却不知道究竟隐藏了多少。
“这现如今,南梁的世家大族有很多,像我们谢式、赵氏自不必说,还有王氏也属一流的氏族,二流的世家大族就就不说了,和赵氏走的比较近的就是杨氏。
杨氏说来和你一样,也是皇亲国戚,杨忠娶了长公主,年仅四十就官至大鸿胪,管理藩国事宜。
杨忠的弟弟杨敏,现在是卫戍京师的左武卫将军,与右武卫将军各率两万人马,可以说是极为关键之人。
有这二人在,杨氏一族如今隐隐有着朝第一等氏族发展的趋势。”
杨氏的情报对桓安来说十分关键,并且他还捕捉到了话中的另一个信息,“那右武卫将军又是哪位?”
这一问正中谢宁下怀,他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说道:“正是家父。”
桓安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桓安者,马屁之达人也。
遂赶忙起身做惊恐状,拱手称道:“没想到令尊竟身居如此高位,这真是桓某高攀了。”
谢宁对这马屁极为受用,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身无官职的他只能靠着父辈的成就来装腔作势。
桓安说的倒也不全是马屁,京城卫戍,向来是重中之重,掌握了卫戍部队的人甚至可以直接逼宫,这也是卫戍部队要分为左右武卫的原因,相互制衡之道也。
“哈哈哈,扯远了扯远了。”谢宁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不过我记得杨忠的儿子杨吉好像和赵宾白走的很近,你要注意。”
桓安想要从他这试探出赵宾白的行踪,于是继续旁敲侧击道:“有什么可注意的,京城大了去了,哪有那么巧大家都凑到一起?”
“你还别说,还真有个地方大家都能碰到一起。”谢宁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两三个呼吸后,他的兴致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消失了,“不过你都要当驸马了,那地方你去不得。”
......
谢宁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走夜路对于他这样有护卫跟随的人来说倒也并不危险。
临走之前他还是留下了那三千两银子,说是谢式对他药方的感谢,当然,他也带了两坛子酱油回去,这触及心魂的调味品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送走了谢宁,桓安将锅碗涮洗干净,还剩下了一碗子米饭和肉静静的在旁边冒着热气,又经过一次加热的米饭硬度刚好。
端着东西,桓安走去了苏洋的房间,孩子们大概四人住一个房间,说来也不算拥挤,对于常年睡在地板上的人来说已经是极佳的待遇了。
苏洋没有在屋子里待着,而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呆呆地望着地面。
“小子,饿不饿。”
桓安的声音让没有准备的他吓了一跳。
扭过头来,苏洋怯生生地叫到:“老爷。”
“不用叫我老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