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囊和马匹准备好。您看,现在是否需要启程?”
驿馆内,闾山和手下的侍卫从外面回来隔着屏风对他们的主子说到。
“此刻外面日头正烈,等太阳稍微偏移些我们在上路。”
“是,大人。”
闾山听到屏风一侧阿伏干使者的话,颔首礼毕向后退了出去。
“就这样回去,指不定又给那些个贵族们增添笑柄了……”阿伏干.阿肯看着燃烧的烛芯又黑去大半,喃喃自语到。
使馆里准备踏上返程的漠北柔然使者阿伏干意外收到来自可汗的信,信上的意思是要他向大成的皇帝认识到满月宴上的错误并转达两国修好之意。
“大人,容小人多嘴一句……您还没有回去向可汗陈述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
“闾山,我问你可汗是谁啊?”
“大人,可汗是我们草原各部的首领啊!”
“既是首领,那我们在他身边谋取差事又算得了什么?”
“大人,该不会是……”此时,闾山被阿伏干使者叫至身旁,看着面前手中的信,他们两人顿时沉默片刻。
“我们的可汗首领啊!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想知道什么做什么岂不易如反掌?”
“大人,你的意思是此次我们参加大成六皇子满月宴,随行侍卫中有可汗的眼线?换言之,我们的一言一行也被监视了?”
“不管监视也好贺宴也罢总之让我们道歉是真的……闾山,告诉手下的侍卫让他们暂且原地等待,一会儿你跟着我一同前去皇宫。”
“是,大人。”
可汗猜疑阿伏干使者,又唯恐使者大人不如实禀报这里发生的事,所以临行前就早已布好眼线安插在队伍里吧?如此防人之心,就连忠心耿耿、为他筹谋的阿伏干大人都如此对待,是要寒了人心啊。闾山看着一直坐在圆桌旁低头思考的阿伏干氏,不禁一声叹息。
漠北柔然使者欲进宫向大成皇帝认错,待进入宫门后,走到中途时被告知当时破解使者难题的六皇子不在宫里,说是因为身体的缘故疗养病情。使者知道没办法当着六皇子的面认错已成事实,却还是进入大殿之上在朝臣的见证下认了错。
“使者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是猜谜游戏,权当图个喜乐氛围。”
“陛下所言极是,方才鲁莽之举还望见谅。”
皇帝坐在龙椅上摆了摆手,笑着说到。
使者认错后,当即转达可汗欲与大成两国修好,皇帝同意使者的提议,也希望使者转达大成愿意与柔然和平共处,当然再次提出了满月宴上使者说出来的承诺。阿伏干心知承诺,满口答应回去一定会向可汗明示。
“想不到阿伏干使者竟然也会低头,还是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儿……”
“陛下,阿伏干使者承认在满月宴上刁难固然是好,但这也不代表就是他本人的意愿……”
“很明显有人授意他这样做……”
“那位可汗首领。”
“不错,恶人有人出头自然好人就自己来做,这算盘打的真是好。外人会将宴会柔然刁难看成是阿伏干使者一个人所为,两国修好之意……当属他可汗的功劳。”
“这么说来阿伏干使者算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当垫脚石了。”
“韩丞相,柔然这趟浑水我们不摸鱼。现在还不到时候,眼下我们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韩丞相听到皇帝意味深长的话,心里记下微微颔首。
回到柔然的使者阿伏干氏向可汗提起满月宴上发生的事,可汗虽然早已知道那个五年不犯大成边境的承诺,是他自己授意阿伏干在宴会故意抛出承诺。但心里渐渐又起了别的心思,表面上他笑着赏赐安抚使者,背地里却让手下的人在当天夜里杀掉使者阿伏干.阿肯。
而大成那边一直没有等到柔然使者阿伏干的回信,皇帝开始觉得事情有变,于是私下派遣暗卫去漠北打探一番。皇帝派出去的暗卫很快有了回复,出使参加满月宴的柔然使者阿伏干早已遭遇不测,具体因为何故还在暗查。皇帝知道阿伏干使者的承诺无法兑现,马上着手调集将士操练兵马、加筑北方防线。
“陛下,距离柔然使者阿伏干.阿肯返回草原已有月足。即便通信有所耽误,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没有回音吧?”
“是啊,当初满月宴上阿伏干也向我们认了错,两国修好文书和承诺也迟迟不见柔然有人来兑现。陛下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
早朝上,众臣齐齐向皇帝提出这件事。
“众卿家所言极是,柔然已经答应我们的承诺自是要向他们问问清楚。这样,不日朕便修书一封送去柔然。”
没过多久,已写好的文书被皇帝手下的侍从快马加鞭的送往漠北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