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见皇后面色红润,想来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一席大红色为底、金线绣织的凤凰展翅,长袍拖地缓缓走进朝堂。
“皇后娘娘怎么会来这里?”
“朝堂重地,一介女流之辈不应该待在后宫里吗?”
……
群臣见她站在皇帝面前,小声交头接耳。
“咳咳,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大臣都正在议事,娘娘出现在这里……不适合吧?”
“哦?赵大人是觉得本宫应该只管后宫内务?”
“皇后娘娘,自古以来后宫不便插手政务。且说当今太后虽鬓角添白,但太后娘娘在皇宫修建的佛堂里潜心礼佛,保佑我大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赵大人搬出了朝堂议事,后宫不得干政。并以当今静安太后潜心礼佛为例,暗讽皇后娘娘应当知本分、懂进退。朝堂本就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介妇人议论朝事有失身份。
皇后听出了他的话音,没有被吓到而是径直走到皇帝面前。她微微施礼,针对赵大人刚才的讽刺予以反驳。
“赵大人,本宫既然是皇后,便有执掌凤印、坐管六宫、母仪天下之权。”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后宫内务又怎能与朝堂之事相提并论呢?”
“的确,二者是不能平心而论。但本宫承袭后宫之权就要以身作则,协助辅佐陛下。”
“荒唐!女子插手朝政,本就坏了祖宗的规矩。会祸乱朝纲,动摇国本啊!”
皇后听到赵大人这般说自己,心里升起几分恼怒。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怒目而视。
“呵!赵大人,从本宫一进这个门儿……您看起来好像对本宫有很大的不满……本宫可还未曾透露半分来意,你就对本宫妄加指责。本宫不知道……赵大人这是何意啊?”
“皇后娘娘此行前来必然是因为六皇子一事,归根到底娘娘就算在朝堂上说了什么,臣子们也只会听陛下的。”
“赵大人……看来你对‘后宫不得干政’有很深的执念呢!”
“皇后娘娘,您误会臣的意思了。”
“误会?从大人口中说出这二字……倒觉得有趣的很呢!”
赵大人与皇后辩驳过程中,赵大人拿着‘女子插手朝政,祸乱朝纲,动摇国本。’的借口一再责难贤皇后。皇后本来就气不过这些个门阀世家的官员们仗势欺人,再三找卿儿的麻烦。也壮起了胆子,拿出皇后威严的架势和赵大人针尖对麦芒。
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而皇帝又听不下去赵大人越说越过分的言语,重重拍向龙椅,大声呵责。
“赵大人,言重了。虽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但皇后也是一宫之主,赵大人身为臣子刚才言论的确过激了,有失风度。”
听到皇帝低沉的声音,赵大人一时赶紧俯首做低。董尚书见赵大人在皇帝面前露出这般样子,微微皱起眉头。赵大人莫不是扛不住陛下的威亚了?哼,还真是撑不住场面。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能前功尽弃吧?想到这儿,董尚书上前一步。
“陛下,虽然赵大人和皇后娘娘争论言辞激烈,但身为臣子理应做到时刻提醒。”皇帝听到董尚书的话,沉默良久。正当众卿以为此事没有定论,忽然听到大殿外传来一道温润洪厚的声音。众臣看见一位英气十足的少年迈过门槛正向大殿里走来,一开口便自报家门是六皇子。众人听到这里,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原来面前这位面容带着英气,宛如芝兰玉树的少年就是当今的六皇子李司深。和传闻中的什么病秧子、药罐子、扶风美人等相差甚远。不,简直就不是在说同一个人!
李司深见大臣们许久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又朗声到。
“想不到本殿下竟然如此受欢迎啊!据我所知,此前京城大街小巷都在流传关于我的传言呢!”
“六、六皇子!”
“殿下!”
“真的假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六皇子吗?”
群臣们顿时大吃一惊,看到李司深出现在众人面前,说起话来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