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是,这样就不能确定……
她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并不认识所谓的毒煞,只是当年,我为了从殷据那里拿到月杀的解药救墨松,利用凤凰台密道逃生。”
“这事我知道。”
“可是我最后打不开从凤凰台出去的大门,有人帮了我。”苍苍慢慢坐起来,那段阴暗的回忆她后来一直没有再想起,可一旦想起又清晰得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尤其是那道老妖怪一般的声音,真是记忆犹新。
“他好像被关起来了,没有现身,但是他能看得到我,他说正在研究一种毒药,,是那种血液里沾上一丁点就能把人炸开的可怕的毒,他还说……”
“还说什么?”
苍苍看着未名:“他说他看上我了,要将我捉去炼药。”
未名眼睛一眯:“是毒煞的风格,据说早年他就到处捉活人炼药,做实验,曾因此被周国朝廷全国范围内通缉过。”
再无犹豫:“我会留下来,你放心休息,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说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苍苍靠在床头自嘲一笑,毒煞虽然也有对付未名的嫌疑,但之前永青的毒,王南十九人的毒,接二连三的打击,明摆着是冲她来的,她才是毒煞的目标。
而未名起先不说去留,就是在求证是不是真的如此。如果不是,毒煞是因为他才牵连到她,那他一定二话不说立即走人,一旦明了她才是真正的目标,就说什么也要留了。
因为离开他,她的安全完全无法保证。
这个人啊。
或许连姨是对的,的确该好好考虑保持距离的问题了,只不过这次,朝不保夕的是她,该带着自知之明退缩的也是她。
……
翌日清晨苍苍就把府里客居的人叫到身边,也没有几个,墨梧桐和左白晓而已——怕殷晚不舍,高川已经先带他走了,王南等人不能算客人,还有一个被囚禁的何明,早在去年底,确定他既无价值又无威胁之后,放逐到陌生的天边去了。
“左白晓,这半年来我没有叫你什么东西,不过你跟未名学武,也算学到了一点东西,我不算辜负你父兄的托付,从今天起你就回去吧。”
之前请况也挑了些表面的不重要的跟长乐侯府说过了,这时他们已派了人来接左白晓,苍苍这话说出,一头雾水的左白晓还不乐意,但他家里的人强行把他带走了。
然后就是墨梧桐,苍苍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还没开口,面前的女子就已经道:“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遇上了麻烦,也知道那麻烦不能明说,而我能做的就是离开减轻你的负担。”
苍苍一愣,抬头看着墨梧桐。
一身简单的裙子,几乎没有上妆,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就是耳边的翠玉耳钉,发髻也是简单绾就。这个通神没有半点坠饰的女子,很难将她和侯府千金联系在一起,毫不夸张地说,这半年多来墨梧桐在这里成日埋首于读书学习以及情报的分析整理,整个人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这变化包括外在,包括气质和神态,她已经不是那个光有漂亮皮囊的胆小优柔的千金小姐了,知性沉着的气质使她即使不上妆也光彩动人,那是谁也比不过夺不去的魅力。
苍苍感慨地看着她,墨梧桐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换了其他人,给她一两年的时间去学习去发展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墨梧桐她知道自己的不足,清楚适合自己的方向。
她道:“也不是故意要瞒你们,一是还没确定对方要做什么,二是这事确实不便透露,为了大家的安危。”
见她没有说话,苍苍继续道:“不顾叫你走可不是放过你了,我记得你发过誓要为我效劳的。”她从桌上拿起一张暗红色的请柬,“王修阅明日就回来了,他的改革试验做得很成功,这次就要投入到整个官场去实行了。明晚他大宴各路人马,请柬发到我手上,本来我准备自己去的,但现在看来是没办法出门了。”
她顿了顿,笑笑:“我希望你代我走一趟,毕竟那种场合不出面表个态的话,好像我跟王修阅闹了什么不愉快,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就不妙了。”
墨梧桐看着那请柬,伸手接过:“我会去的,还会向王修阅解释你的情况。”
“那个,你们毕竟曾经是那个关系,怕有人会嚼舌根……”
“那就让他们嚼去。”墨梧桐很干脆,苍苍向她竖起拇指,这话放在一般闺阁小姐身上,谁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