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一下血,跑到了书房和父亲还有阿姨一起把余贤送到了医院。
“到底怎么回事?”余贤在里面接受医生的包扎,我在外面接受父亲的审问。
我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个药瓶,是余贤的药。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之前的记忆几乎都是错乱的,那时候的我完全慌了神,到现在都无法回过神来。
“我,我想要把药给余贤,然后进了他房间没有看见他人,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地哭泣,已经酸痛得不行,眼泪却仍旧在眼眶中徘徊。
“啪”的一声响亮,我脸颊上残留的热度提醒着我阿姨的怒气,“沈琼!你就是个扫把星!”一声尖利的声音,却是我完全没有办法反驳的事实。
是了,我就是一个扫把星。因为我,父母离婚。因为我,沈珩被打。因为我,余贤自残。我一点点地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膝间,脑子中一直在重复着这些话。我很想证明自己,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办法。当时的父亲和阿姨好像再说些什么,然而至今在我脑海里留下的也不过只是一片嘈杂罢了。
最终,我完全记不住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只是知道,余贤当时的抑郁症又严重了。阿姨自此之后,几乎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父亲只是一直在督促着我的学业,当我提及余贤和阿姨的时候,却不愿多说。
“今天就上学了,要努力知道么。”我穿着校服,饭桌上,父亲反反复复地唠叨着。
我瞅了一眼父亲,耐心地点点头。这个寒假几乎是我的噩梦,即便是上学了,也不过是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噩梦而已。而且这个梦里的我,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认识。
“快吃,我送你去学校。”余贤在一旁,喝完粥之后突然这样对我说。脸上露出了一个完全算是强掰出来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勉强,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努力。
我看了一眼阿姨,只见阿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见我看着她,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做别的什么事情。我抿了抿嘴唇,点点头喝下了粥。
听着余贤对我说的那熟悉的话,显然阿姨也是没有想到的。寒假里余贤的病情虽然得到了稳定的控制,但是却没有怎么下降过,现在突然能开口说话,而且还有笑容,但是是对着我的,阿姨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吃完早饭,余贤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学校。停车棚里,我看着余贤锁车,手指有些紧张地拉扯着手中的书包带。
“你想考什么大学?”在余贤忙活完了之后,我找了一个话题。
余贤看了我一眼,歪了歪脑袋,显得异常地阳光,最终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不知道,随缘吧。想考的也不一定能考上,到时候再看吧。”
我笑笑,耸了耸肩膀,真是开玩笑,他想考什么考不上。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么?”我问道。整个寒假,我都没有什么机会能了解余贤的身体情况。只是能看见每个礼拜阿姨总是匆匆忙忙地带着余贤往医院跑,每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哭亦有笑。
“还行。”余贤愣了一下,最终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自己都不是很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行了,我先走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的楼层,我跟余贤挥了挥手,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你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加油。”
余贤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愣愣的,傻傻的,让我有些紧张。不过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嗯。”
到了教室,我还是挺不明白余贤怎么突然变得挺开朗的,但是毕竟是一件好事。
还没等我放下书包,许久不见的吕梦怡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寒假怎么样?我刚刚看见你了。”吕梦怡朝我笑着,我却突然发现了她的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她卷了头发,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吊带衫,套着一件牛仔衣服,下身的紧身裤是低腰地,这样一穿,好身材自然是都露了出来。
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说些别的什么,只是随便地敷衍道,“还好吧。”
“嘿,你看唐娜。”吕梦怡突然指向了唐娜那个方向。
我看了过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唐娜的嘴角青青紫紫的,红肿的眼睛看上去好不可怜。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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