锒铛,锒铛,清脆的锒铛之声,时断时续地响于暗黑静僻的地牢中。
隐现墨泽的铁链随着岩缝透出的寒风轻轻摆动,轻巧坚硬的锁链深插石壁,三尺有余的链条不时地碰撞出令人窒息的韵律,似取笑着瘫软在黑石上的人。
再次睁眼,四周只有几缕昏暗的光线,脚上冰寒刺骨之感,似曾相识得很!
双脚被厚重的玄铁脚铐牢牢锁住,南亦纤弱的身子因寒冷而不断颤抖,娇弱的脚踝被磨出了微深殷红。
“琰。”短短的一个音节被一道熟悉的嗓音生生截断,卡在喉咙。
“槐辞亦,放我出去不好吗?”
“你难道不想我吗?我们曾那么亲密无间。”
“喜欢你用鲜血清洗我的身体,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槐辞亦,没关系,你虽丢下了我,但我原谅你。”
“我们是一类的,你爱我,不是吗?”
“槐辞亦,亦儿,唤我。”
“我们同曾经那般,你的痛苦便没了。”
耳畔不断传来低迷蛊惑的声音,满脸狼狈的南亦抱臂蜷缩在墙角,平静听着,并未作答。
此时,她眼神略显涣散,目光却坚定地盯着岩石裂缝。
“这是回到了本命器源觉醒的那刻?”南亦狠狠地压下生理上的悸动,尽力保持清醒。
低沉魅惑的嗓音不断在耳边起伏,南亦的内心异常痛苦,悲寂乱窜,阵阵揪心。
柔媚低缓的嗓音继续挑拨着南亦的心弦,这次的话却勾断了那条禁忌之弦:“呵呵,亦儿还记得吧?”
“你师父可是因你而亡,因你而逝啊!”
“咳咳咳……”心中紧绷着的弦应声而断,南亦猛地吐了几口血,眸中浮漫嗜血鲜红,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濒临死亡的无力感,五年未曾有过了罢。”南亦不免腹诽,心中却苦涩泛滥,“这具身体怎如此敏感?”
“呵呵,槐辞亦,即便你因我而痛,也别想着将我撇下,我不允许的哦。”
“哎,真是伤心,亦儿竟如此薄情,随意便弃了我俩的相约。”
“呵,竟让琰那家伙取代我,这……”
“闭嘴,这是命令!”含着满嘴血腥,南亦愤愤下令。
“呵呵呵,这无情的口吻倒是未变。”
“槐辞亦,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呐!”
南亦闭上双眼,将头靠在左侧墙面,弱声询问:“引我入幻,让我再次回味这些,你究竟意欲何为?”
“槐辞亦还因槐汐那女人的死怨恨我吗?”声音略显委屈。
南亦的嗓音没有丝毫起伏:“这还用问?”
“呵呵,亦儿啊。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与颜若易那小子的关系?”
“换句话说,你没怀疑过你师父的身份?”嗓音略显冷淡,似乎有着恼恨。
闻言,南亦的心中似被猛撞了一击,疼得她没法呼吸,沉默良久。
“五岁时,师父让我与一名教中之人正面厮杀,不胜则亡。若胜,她……”
思及此,南亦启开发僵的唇,语调生硬:“师父给了我一件红衣,让我同魔教禁地的你定下契约。”
“你和她什么关系?”
“哈哈哈,哎呀,亦儿!我可没让你往这方面想啊,脑袋定是被冻住了。”
“别扯开这话。”南亦含糊不清地强调。
“我只能说,我和她有仇。”
“夺爱之仇!”
柔和的嗓音不冷不热,语音拉长:“亦儿,你可知,你来此处也在槐汐那女人的算计中?”
随着声音的断绝,南亦的心脏蓦地快了一拍。对于此事,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却也存在疑惑。
“师父为何置幻于此?她又怎知我……”南亦发问,却再吐不出一字。
“不对,她可从不知晓师父会幻术这件事情!”南亦在心中还未细想,耳边就又传来了声音。
“琰琴。”低沉的声音道出理由。
“琰琴是你六岁那年被人投入了池源古境。跟你那所谓的师父槐汐有关。”
这事儿让南亦的精神一晃,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缩了缩身子,平静道:“师父她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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