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营账。
“禀告汉王,韩元帅已将垓下八万楚军全数歼灭。”韩信帐下右将军陈贺道。
“甚好。对了,可有捉到项羽?”
“项羽突破重围,已经渡江东逃而去。”
“你传寡人王命给齐王,三日内渡江,一定要彻底消灭项羽。”
“诺。”陈贺退出营帐。
“高兴,真高兴。”刘邦乐得用拳头擂着桌子,他一惯喜泡脚,这不,又觉得脚底甚痒,哪里还顾什么君王仪表,直接伸手去挠。
“战乱多年,天下已是十室九空,韩信已经消灭了顶羽的有生力量,他项羽如今逃回江东,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想东山再起,只怕是痴人梦呓。”吕雉趾高气昂道。
这对贼公贼婆贼窃喜着。
韩信营帐。
“八万楚军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作战,无一人投降,项羽的将兵之道,本王自愧不及。”
“齐王过于自谦了。”蒯彻笑道。
“禀齐王,右将军回营了。”营账内一侍卫道。
“让他进来。”韩信道。
“诺。”
“陈贺参见齐王。”
“起来吧。”
“末将已将齐王歼敌八万的消息告知汉王,汉王下令命您三日内务必渡江追击项羽。”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韩信摆手示意陈贺退下。
陈贺恭敬退出。
“两位先生以为如何?”韩信视左右,略有笑意问道。
“齐王应该遵王命,越早渡江越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左车道忧心道。以项羽威名招集数万并非难事。
不见蒯彻发言,韩信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那么蒯先生呢?”
蒯彻忿然已久,心想:我既不奢望你学那楚项羽果断干掉主上取而代之,也不求你像那范蠡激流勇退智以保身。跟你这小子说了多少次,叫你反汉自立。你有那贼心,却偏没那贼胆。你小子一辈子的终极目标也就定位在封候拜相了。天赐良机,不自珍必自损。珍爱性命要趁早,莫待身陷囹圄,不见天日,空悔恨。
“飞鸟若不尽,良弓何须藏?猛虎行在林,雄狮敢欺豹?”蒯彻说罢不再言。
“两位先生都下去休息吧!”
在这一刻,韩信他还是犹豫了。李左车鞭笞着他的良心,而蒯彻放纵着他的野心。这是一场良心与野心的持久战。韩信是倍受煎熬的。
三日之后,韩信还是没有任何战略布置。刘邦只好派人前去催战。
“你回去告诉汉王,垓下一役虽斩尽楚军,然我军伤亡也是惨重的,本王要安抚手下将士,休整一段时日再战。”
“诺。”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项羽彻底败亡,他刘邦才能高枕无忧,安枕无忧。韩信却按兵不动,他到底想干什么?若是现在处死他,会寒了将士的心,搞不好还会引起兵变;若是收了他的帅印,再遇战事只怕得不偿失,这军中也没有其它的将帅之才。这个让刘邦爱极恨极的男人,大至王位封地,小至床笫之事,该给的也给了,不该给的也抢着给了,他还想伸手要什么呢?
韩信的回应让刘邦极为震怒。为人君主,最忌讳尾不大掉。他认为这是韩信对他权威挑战。韩信不是楚项羽,而他刘邦亦不是手无实权的傀儡义帝。
“子房,这事你怎么看?”刘邦对待这位智囊一向尊重。
“不如就请汉王再稍等片刻。”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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