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将鞭子放在身旁,手伸进兜里摸索着钥匙。
“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死囚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嫌命长。”
白川笑嘻嘻的望着狱卒:“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啪!
蘸水的鞭子抽在地上格外清脆。
狱卒狞笑道:“你说呢?”
白川亦笑的开怀,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狱卒捋起袖子一步步走到牢门前,将钥匙插入凹槽之中。
喀拉!
牢门应声而开,他迈步进门,一脚踢飞了脚下的水桶:“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怎么不吱声了?”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白川此刻呆若木鸡的坐在稻草堆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狱卒的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狱卒还以为他是吓傻了,扬起鞭子就要给白川两声脆的。
“慢着!”
白川抬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嗯?”狱卒挥鞭的动作为之一顿,狂妄的笑了两声:“害怕了?求饶了?我告诉,这招对付我可不好使。”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白川有些纠结的开口:“那个,你觉没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
“脸上有东西?”
狱卒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可脸上除了发臭的脏水和油腻的垂发外,什么都没有。
“你又想装神弄鬼是不是?”狱卒扯着嗓子为自己壮胆:“你那点屁事高桥大人都和我们说了。假扮阴阳师上瘾了是不是,专挑大半夜的吓唬老子?”
“不,我真没这个意思。”
白川汗毛倒立。
从狱卒进门之后,他洞察阴阳的能力不知为何,自然触发了。
一道道天地气流浮现在白川的眼前,形成了一条条宛如溪流般的虚线,可虚线唯独在狱卒脸部的位置不自然的分岔,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他的脸上似的。
寂静的午夜,幽深的地牢中伸手不见五指。
滴答滴答。
唯有滴水声长鸣。
这样的环境,白川似曾相识。
似乎……
今天下午遭遇赤玉手臂的场景再现。
吸溜……
“什么声音!”
太郎吓得尖叫出声。
狱卒也骇的向后退了一步。
三人僵硬的立在原地,直到环境复归宁静,狱卒才大着胆子问了句:“是不是你在捣鬼?”
说是问话,可他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吼叫来形容。
白川只是咽了口吐沫,他的视线依旧直勾勾的落在狱卒的脸上。
天地间的气流渐渐稳定了下来,白川终于看清楚了那扰乱天地气流的根源。
深青色的毛发遍布全身,好似山中野人,可体魄却明显不如成人高大,只与三四岁的孩童等高。
四肢如同鸟爪一般紧紧扣在狱卒的皮肉中,佝偻的背部几乎将他的脸完全遮掩。
以致于白川只能从下腋露出缝隙中看见狱卒剧烈颤动的瞳仁。
“你……你的脸上……”
白川指着狱卒的面部,并未言明。
狱卒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浑身僵直,竭力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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