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没了,我又和大道士说道:“道长你看都没了,你也甭找了,回家吧。”
大道士一听,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我说道:“太长了那你就别说了。”
我又问扶苏,“什么东西没了?”
扶苏说:“就是一粒药丸。”
一粒药丸而已,我说道:“道长,一粒药丸而已,拉出来了你也不能要,算了吧。”
大道士呲着牙:“这可是我祖师留下了的仙丸,只此一粒,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我一听仙丸,你快拉倒吧,说不定你上代掌门没事干弹泥巴搓出来的,“一粒破糖豆而已,道长何必如此计较。”
周和见我们都不搭理他,开口说道,“口胡道长,祖上仙药被偷走,岂能就这么算了?”
好你个周和,还在挑拨离合,我觉得大道士八成是被你搬弄是非给蒙骗的,大道士虽然嫉恶,但是心直,稍一糊弄就容易上当。
我问大道士:“道长,这个周和已经活了四百年,私改命数,心狠手毒,你别总听他的胡话。”
大道士说:“陈先生别和贫道开玩笑了,周先生活了四百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反问道:“你道家有仙丹,为什么我阴阳家就不能活四百年?”
大道士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我。
我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周和他干过什么事?”
大道士说:“周先生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事啊,贫道与他交谈,未曾觉得他是个坏人。”
果然是周和这个老狐狸在蛊惑人心。
扶苏说道:“周和杀我父亲,盗取狐眼。”
叶子也接口道:“他害死我们父女,让我们叶家家破人亡,束魂十年,不得轮回。”
我说道:“周和私改命数已是阴阳家大忌,而且还公然养尸,乔装乞丐影响市容。”
傻鬼也说道:“对,他影响市容...”
我靠,你个傻缺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书里待着等我大召唤术吗。
大道士听了有些迟疑,回过头问道:“周先生,这是真的吗?”
周和一摆手,“他们说的倒不是假话,但是朱番盛请我卜命,我说他命已不长,他竟然恼羞成怒剜我一目,斩我一臂,扔于闹市,如此般对待羞辱我,我难道不应该报复吗?”
大道士一听,说道:“但是先生诛其后人,祸连无辜,盗目养尸改命,似乎有所不妥。”
周和哼哼一笑,“父债子偿,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难道会就这么认了吗?”
大道士又说:“先生找到贫道,告知贫道西河公园北亭有恶鬼,难道是想让贫道与你同流,还以为先生驻颜有方,数年面貌未曾改变,原来是如此这般!”
周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这般,我就这般如此。”说完拿起了手里的招魂铃摇了两下,一团黑雾从里面放了出来,紧接着化成了数十个恶灵,一个个肚破肠流,面目狰狞,身上不断流着黑血,站立在我们周围。
扶苏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怨气这么强烈。”
身为鬼的叶子也感到了恐惧,浑身在抖动着,一把抱住了我,但是我抖得比她更厉害,以前腿抽筋都是两条腿轮流抽,现在倒好,一起抽筋了。
我扶着叶子站直了,“好你个周和,竟然还养怨灵当宠物。”
这些都是魂魄中最痛苦无助,饱受折磨的怨念形成的怨灵,是恶鬼中的极恶之源。
这个周和养棺尸,召怨灵,这特么哪是天门的阴阳先生,简直就是他大爷的死灵法师,我草,七叔公来了都不是对手。
周围的怨念越来越强烈,温度也变得十分低,不用他们上来开膛破肚,我再抖一会说不定就体力透支而亡。
我只有卜命的七宝铜钱和镇魂的铜玺,靠,这俩都特么是辅助系的,没有驱鬼这种防御性和灭魄这种攻击性的法器,我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道士拿出一张符,刚要念咒,整张符瞬间被怨念撕裂,散落了一地。
大道士都没辙了,我掂了掂手上的镇魂铜玺,这怎么也算半个攻击性法器吧,也就仅限于拍个叶子这种神经大条的鬼,真要碰见个厉鬼,我估计也多半要完蛋。
现在这种情况,就显示出了我们侃门的弱势,不服来辩,他们倒是跟我辩啊。
除了傻缺鬼,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妖鬼都感到了无形的恐惧,我说道:“道长你们不是故交吗,这...”
大道士的脸色比我还难看,“我草,看来贫道来的不是时候,早知道就在楼上待着不下来了。”
我痛苦的抓着扶苏的肩膀,“我靠,我抽筋到腰了。”
“补钙。”
周和好像要特意看着我们恐惧的样子,很享受的坐在那里看着,等会只要他再一摇铃铛,那我的传奇人生就算是结束了。
我把手伸进兜里,拿捏着七宝铜钱,大白天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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