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罩,容华暗暗奇怪。
这是怎的,璟儿为何还不开门?没听到?还是……
心咯噔下,脊柱窜上莫名的寒凉,想到某处的明上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璟儿不在这儿?去哪儿了?
赶在遍体生寒冻僵浑身血液前,容明上精神尽出几个呼吸裹定蓝星每寸土地,地毯式搜索他的姑娘。
他的威势搜出了蓝星各处隐藏的高阶能力者,却依旧没找到最想找的人
浑身汗毛刷的颤栗惊惧不已,霎时什么可怕的结果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顾久再装不了尸,再装下去真成尸体了。不敢再逃避,将冒牌货干的好事如实告知吧……
不然主子爷身上源源不断形如实质的威势,要见他压成熊泥
顾久攀着厚重的木牌边沿颤巍巍的顶风而起,正欲说出实情,熊眼里映入几个鲜红大字:番瓜与狐,不得入内。
未曾深想此番瓜是否主子口中的番瓜,他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狂吼:“对面的番瓜看过来”
细弱的番瓜两字摸入耳蜗,仿佛一根戳破惊恐迷帐的针尖,将容华的理智拉回现实。
抹掉满脸的汗滴,容华把自己将才的濒临失控归结于:境界突破太快,没有稳固下来。
所以尚未确定璟儿在哪儿先乱了阵脚,实在不好。
静了会儿心,容华眼珠微错,掠过顾久定在那方先前没注意的木雕牌上。
个大字个符号进入眼帘,啪的点亮他的心窝。
“番瓜?”顾久预想中的不悦与懊恼没有出现,反而见他松了口气,眯眯眼笑得荡漾:“可不就是我咯?”
记忆悄然翻开一角,容华便想起“番瓜”的由来
前世的璟儿芳龄当晚,他苦求苦缠终求到她首肯,行了夫妻之实。床笫缠绵间精血注入她体内,结下圣族夫妻永不离弃的鸳盟。
仪式中顶顶重要的一项,便是告知配偶自己真正名姓字号。
小璟儿,我正将自己说于你听。我姓容名华字繁华号藏锦,官至东洲殿。来,叫我。
可他多年头回与姑娘缠绵,兴奋刺激之下那啥太多在所难免。她晕乎乎间叫出的不是繁华,而是“番瓜”。且打那以后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番瓜。
开先还板着脸纠正了两次,后来听惯了番瓜,以为比繁华顺耳。
便如狐调,他在她耳边吟唱了遍,熏染到最后唱词竟是不伦不类的“忽悠神仙”。
可,偏是这等独属于宝贝妻的小亲昵与小迷糊,每每听得他心头发痒。
“但……”
长指描画木刻的番瓜二字,“长大”了的容华很懊悔:许前世的自己太过轻浮孟浪,他与璟儿方沦落到那般悲戚境地?
未经祖地昏礼造册先哄她童贞,此后几多年从未带她入祖地祭拜登记,单只私订鸳盟有何用?
苟合罢了,所以自食恶果。终于要婚了,妻儿却死了。他也没多活一天?
“约莫如是……”
容华单手按在木雕牌上,空出的另只手捂上脸,遮住眼底变幻的神色。
悔愧之心维持了秒,容明上缓缓放下手掌,绝色的青年脸蛋上挂着猥琐的得瑟。
鼻间哼哼:“不过我的宝贝儿果然在此啧啧,不开门不来见,是与我赌气吶?”
咬了咬唇,容华精神海里不住埋怨神藏的老匹夫怪老匹夫启动祖地幻阵,欺负了自家女女牵连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进门儿啊?”难道非要我轰开此处?我若轰开罩子肯定坏掉,璟儿一准儿生气。
怀着忐忑之心来见自家隔了秋的女女的某明上,顿时被自己逼入死角,抱着脑袋蹲在入镇山口苦思冥想。
逃过一劫的顾久站在他身后几米,木呆呆的抓耳挠腮。思忖是否跟主子讲冒牌公子的杰作,或是直接给他看视频?
想了想,还是让他看手机上的视频。自己趁机能跑多远跑多远?
“顾久,你瞒了本明上何事?”蹲在地上苦恼的容华,突然扭头锁定熊男,声音温吞吞:“视频?”
“”顾久一怔,方脸发紫卧槽?真听见人心里话了?再怔,主子爷笑容灿烂的脸蛋近在眼前。
容华笑了笑,声音挺温柔:“容风做了什么?你完完本本说出来,本明上保证不打死你。”
顾久挪开视线舔嘴皮子再不敢胡想想,故作淡定的掏出手机点开当日大战之时,他半道录下的视频,“主子请过目。”
拨开不知何时垂在脸畔的青丝,容华无可无不可的看向手机方寸的屏幕。
见容风果如自己预料的找上璟儿麻烦,容华是高兴的,兼且藏了丝明显的阴谋得逞的惬意。
见容风大出意料的被璟儿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容华是兴奋的,幸灾乐祸的心情直接写在绝色脸蛋上,眉毛都跳舞了。
见容风卑劣无耻下作至极的跟璟儿胡说道容华顿时脸黑,牙槽咬得咯吱咯吱。
而,当璟儿转身离开丢下轻飘飘一句“容繁华,我不要你了”时……
容明上不仅是脸黑眼黑咬牙切齿那般简单,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憋。
更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委屈:璟儿你竟没认出人家?內阅女无数脏不垃圾臭哄哄货怎的是我了?
“明明人家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怎你竟没认出来,还将我与他人搞混?”
不该酱紫呀?容明上哭了。脸贴在李唐透明的能量罩上泪流不止。
他的幻想中璟儿该第一时间发现世上有两个“容华”,进而通过各种细节猜到那找她麻烦的“容华”是冒牌货
再进而联想到前世毁她虐她害死她的是冒牌货的假容华而非自己这枚冰清玉洁的真容华
“呜…难道宝贝儿与我默契不够?明明一尾同床共枕好些日子,怎的还记不住我的味道?呜呜…”
穿上机械外甲携带很多超科技武器前来,预备随时应对一场恶战的李大妞,隔得老远见到的便是此幕。
距离大阵入口还有几十米,她顿住脚步下意识望天:天清气朗,没下红雨。
那为毛她家大阵的玻璃罩上,有只站着滚过来滚过去的逗比?
“璟儿呜呜”
容逗比察觉心爱女女到来,鸡冻的紧停下动作巴巴贴上罩子,以挤成大饼的脸蛋穷叫唤:“璟儿你冤枉人家~”
李璟顿在原地不敢上前,细细分析贴在“玻璃罩”上的大饼脸:五官压平了,一时半会儿真分不清?
视线朝逗比身后人影扫了眼,大妞陡然退后两步,心头倒吸咝咝不已:果然是他容繁华龌龊了养好了过来寻仇哒?
背后森森冒出层白毛汗,宗姑娘强忍想退后的懦意,几个呼吸间过去几天种种纷纷过脑,最后定在琨子今日的预言:吉凶未卜,敌友不明的妖孽。
原来吉凶未卜的妖孽说的并非柳元祖,而是阵外的这一头?
李大妞脸色千变万化,机械外甲能量明灭处在攻击不攻击的选择中。本打算让琛哥给男狐狸精递橄榄枝,不曾想他等不及上门报复来了?
这,这咋整?
李璟兀自沉浸在自我纷绕的思维中,“玻璃罩”外容狐狸的深情款款的表白是半字未听见。
容华急了咻的一飞冲天,再落下来除了一地衣衫便是一只巴掌大小银黑幽蓝光华灿烂的狐狸小萌物。
小萌物体积小,冲击大阵便如针尖戳气球,“噗”的戳进来挚情满怀的直奔心爱女女的劲窝。
“璟儿~我是我不是别个”
然,还在思忖如何是好的大妞陡然一凛,冲着飞来的发光“网球”下意识的抬起右脚
“噗”容网球化作光点,被级的力量揣向天边。
一切发生的极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全程观摩了的顾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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