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听书（二）

    已接中午，大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两个姑娘边走边吃，打打闹闹了一路，硬是把走一刻就能到的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也许是到了饭点儿，茶馆里此刻也是人声鼎沸。

    “哟，姑娘，您里边儿请”店小二看到南鸢和沈清菡后立马热情招呼。

    “小哥，你们店里的说书先生呢？他今天还讲不讲故事啊？”沈清菡出声问道，随即又好奇的往左边瞧瞧，往右边儿看看。

    “姑娘，你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吧。我们这店里有个小小的规矩，想听故事就得对出李公子出的对子，只要他满意了，他才讲故事呢。”店小二解释道：“喏，你看这么多人还没对出他今天出的对子呢，姑娘也可以去试试”说着还指了指一个围满了人的桌子。

    “啊？怎么这么麻烦啊，那对不出对子岂不是你们茶馆儿就要喝西北风了？你们老板脑子被猪拱了吧？会要这么一个说书先生？也不怕赔地他连裤子都没得穿了，哎!你们生意人都不是最在乎利益了嘛？”沈清菡惊讶道。

    那店小二明显没有想到沈清菡一个姑娘家会如此语出惊人，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南鸢看着店小二一脸震惊的表情，再看看沈清菡，无奈道：

    “走吧走吧，咱们先去看看对子”作势就拉着沈清菡往人多的地方走。

    “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呢？想当初咱们几个里边儿也就你和素儿对对子对的最好了。”沈清菡雀跃地说道。

    等店小二回过神来的时候南鸢和沈清菡已经走到了桌子前，那店小二也便作罢，继续去招呼其他客人。

    “让一下谢谢”沈清菡边往桌子跟前挤便说道。

    “竹外窥莺，树外窥山，峰外窥云，难道我有意无意”沈清菡照着纸念道，又扯着南鸢往进挤了一点，说道：“鸢儿鸢儿，你快来看看！！！

    沈清菡扯着南鸢的袖子叫南鸢对对子，南鸢也觉得好笑，一个说书的，讲讲故事也就罢了，还非得搞得这么神秘，但又觉得新奇，跟着沈清菡挤到了最前面，看了看桌子上的对子。

    “竹外窥莺，树外窥山，峰外窥云，难道我有意无意”南鸢在心里默念道，随即又思索了一会儿，提起桌子上的笔，叫小二取了张新纸写下了自己的下联。

    “鸟来窥人，月来窥酒，雪来窥书，却看他有情无情”旁边的一个男子出声念道，又接说：“这对联对的妙啊，真没想到，倒是我们这些个男子都不这一个小小的女子了。”

    “哈哈哈哈，李兄你这话说的是太过谦虚了，倒是这小丫头忒爱出风头了些，再说了，一个女子读那么多书也没啥用，最后还不是嫁个人相夫教子~”旁边的人不屑的说道。

    “你，对不出来对子，别人对出来就阴阳怪气的，我看你不仅没有读过书，而且还可能今天早上吃完饭没有漱口”沈清菡愤愤道。

    那个男子被沈清菡怼地哑口无言，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茶，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女子无才才是德，古人诚不欺我啊！”

    南鸢听了这些个言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轻笑了声拉着沈清菡往楼上走。

    “鸢儿，他们说你你怎么都不反驳啊”沈清菡被南鸢拉着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

    “因为没必要跟这种人理论啊，懂的人自然懂，最重要的是还有在你嘛”南鸢转过头挽住沈清菡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道。

    与此同时，茶馆的雅间里，玄衣男子看着小二拿来的那副南鸢写下的下联，看了好久才合了手上的折扇，笑着对小二说道：“走吧，去讲故事喽。”

    俩个女孩子选了一个位子，可以看到茶楼的全貌，俩个人还在絮絮叨叨讲着最近的生活经历。但是对话被那说书先生给打断了：

    “按照规矩，这位姑娘对出了对子，就由这位姑娘来决定今天讲什么故事吧”那玄衣男子合了手上素白的扇子，看着南鸢说道，“在下觉得姑娘的下联对的极好，极合在下心意，敢问姑芳名？”

    南鸢听着玄衣男子的话，嗤笑了一声，出声道：“萍水相逢罢了，不过是恰巧对了公子的对联，只是这位公子，每天都在这里说书，每天都有人对对子，这每个人的名字都要问，那公子岂不是每天只顾着记人名字了？”说罢便转头看向沈清菡，道，“菡菡，要听什么故事，叫他说给你听罢。”

    玄衣男子听南鸢这么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不再说话，看他那样子还真像在等着南鸢和沈清菡说要讲的故事类型呢，如果忽略他一直上扬的嘴角。

    倒是沈清菡叽叽喳喳地：“好难啊，鸢儿，我不知道要听什么故事，我都想听怎么办”说着便耷拉下头在心里仔细盘算。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就让这位公子随便讲一个，你看这样可好。”南鸢问

    “好吧，鸢儿，那咱们下次还来这里听这位公子说书，你看好吗？”沈清菡又道

    南鸢戳着她的脑袋说：“你这次回去能不能出得来还是一回事儿呢。”

    “哎呀，鸢儿，你就不能让我先开心一会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