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脸上变得有些难看。
“县长!县长不好了!城外打起来了!”门外忽然有人高喊起来,声音由远及近,透着无尽的慌张。
“什么?谁敢在清河县动手!陈督军岂能饶了他!”顾启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
可话说完,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难不成是他杀回来了?可清河县一直是陈督军的军事要塞,若真是那人杀回来了,陈督军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给他透露啊!
“守城的兵已经跑了,咱们清河县这次怕是要换主了!”来人喘着粗气高声喊道,生怕顾启听不到似的。
“什么!”顾启脸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迅速的转着。
宾客们一听这话,立刻乱了起来,喊叫声嘈杂的脚步声瞬间遍布整个顾家,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也被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的宾客推翻在地,一时间茶盏杯碟破碎的声音铿锵响起,整个顾家瞬间乱作一团。
颜念瑾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掀了盖头,将遮在眼前的珊瑚珠子拨开别在耳后,才看到大厅里只剩下了顾家的人,宾客们在院子里乱作一团,拼命想要逃出去。
转过身,就见顾启脸色煞白坐在正堂,一个年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搀扶着早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的顾夫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藏在顾夫人身后,自己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身着红色长衫外罩深红马褂的男子,应该就是顾从之了。
“父亲!”顾从之喊了顾启一声。
顾启这才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对顾从之道:“照顾好你母亲,我出去看看!”
潜意识里顾启觉得这次的攻城只是那个人的试探,毕竟这里是陈督军盘踞多年的老巢,即便是要打,也不会一天就被破城!
顾启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可不等他走到门外,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汽车声音,接着便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铿锵有力的朝着院子这边而来。
顾启只觉得脊背冷汗直冒,这声音他多希望是陈督军的人来了,可他知道这可能性似乎不大!他怎么也没料到那个人的速度会这样快,他明明受了很重的枪伤。
站在廊檐下,顾启看着院子迅速的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包围起来,没有跑出去的宾客被迅速的控制住全数蹲在地上。
顾启知道,陈督军多半是完了,否则不会放任清河县易主而毫无动静的!
颜念瑾看着这透着死亡般寂静的院子,明明挤满了人,却安静的仿佛一根针落下去都能听得到。
看顾启这样子,怕是情况不妙,可她想不出来有谁敢在陈督军的地盘动手。
这几年虽然各地军阀之间为了抢占地盘频繁打仗,可陈督军管辖内的一方天地却从未被波及,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就在颜念瑾乱想的时候,从院门口的壁照后走出一个人影,厚重的黑色军靴,一身藏蓝的军装常服,军帽遮住了那人半张脸,距离远让人看不真切来人的样貌。但那挺拔倾长的身形带着铁血军人的迫人气息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