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诗雨的头发被扯着,原本一张
俏脸,此刻也扭曲着,难以控制。
原本端坐着的岑香琴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但是她万万做不到上前去拉架的,这种做法无疑伤害了她的贵族气。
“来人呐,来人呐,这个女人疯了,赶紧拦住她!”
霍家佣人本来就多,而且都以岑香琴马首是瞻,一听到动静,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一窝蜂的闯进客厅。
不过眼前的景象,佣人们也目瞪口呆。
平时对谁都客客气气,笑眯眯的少奶奶此刻骑在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提眉眼冷,嘴角抿着,提起来的拳头一下比一下狠。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
岑香琴已经气的快发抖了,她握着玉如意:“快动手啊,一会儿出人命了!”
“啊!”莫诗雨的妆都乱套了,捂住鼻子,满眼飙泪:“我的鼻子!这可是我花了几十万做的,温瑜初,你怎么敢!”
大概是鼻子歪了,也刺激了莫诗雨,她的劲头儿也来了,在温瑜初没防备的时候也揪住了她的头发。
温瑜初眉毛都没动,抬腿就是一个猛踢。
“唔!温……”
莫诗雨的脸又红转白,一下子跌倒在地。
“反了!反了!”岑香琴把手挥的像大号的蝴蝶:“还不摁住这个疯子!”
佣人们大多都是女人,二十几岁到四十多岁不等,虽然听到命令但是看到莫诗雨的惨样也不太敢动。
倒是温瑜初自己,看了两眼地上的莫诗雨,动作从善如流的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
“妈!”她一脸的热情洋溢,甚至邀功似的:“这个女人羞辱您孙子,间接羞辱您儿子,我已经替您收拾她了,可别再生气了,省的气坏了身子。”
“你……你简直是……”岑香琴一屁股跌坐在红木的圈椅上,一口气上不来下不来,脸色憋的发青。
“来人呐,还不赶紧给太太顺气。”
一屋子的人忙的慌手慌脚,好在岑香琴的脸色总算是缓过来了。
莫诗雨捂着鼻子,哭的是一塌糊涂。
“岑姨……”
“好孩子!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的错!我不会饶了她!”
岑香琴端坐的更笔直,不过那点慈眉善目彻底消失不见。
“温瑜初,你马上给诗雨道歉!”
温瑜初背着手,脸上挂着朦胧的微笑。
“妈,她出言不逊在先,怎么让我道歉?要道歉也是她道歉吧。”
“你!”莫诗雨气的想要冲过来。
岑香琴拉住了她,嘴角冷意更浓:“温瑜初,你别忘了,你那两个无底洞的爸妈!”
温瑜初没说话。
结婚的头一天,她太高兴的爸妈去给女儿买毛毯,说是吉利,结果被一辆车被撞得至今还躺在医院的ICU.
婚礼他们也没来,至今发生的所有的事,他们也没看到。
肇事车压根没找到,霍时谦给找了最好的医院,然后每月高额的护理费用也是霍家在给。
岑香琴见温瑜初不说话,看了看莫诗雨。
莫诗雨心领神会。
她捂着鼻子上前:“温瑜初,你只要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劝岑姨继续治疗你的爸妈,否则的话,撤了呼吸机,他们就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