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应他的却是一把破破烂烂却还算锋利的猎刀。
惨号声被鲜血噎回到嗓子里,呲牙土狗感受着嗓门传来的剧痛还想跟狗哥拼命,随即却放松下来,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这样也好,不用再遭罪了。
推着呲牙土狗的脑门,将猎刀从死人的嘴里拔出来,顺带甩掉了上面沾着的半截舌头,在自己那条勉强称为裤子的破裆布上擦擦刀,狗哥就像做了个无足轻重的事情,面对已经彻底瘫软在地,只知道磕头求饶的两个土狗,依旧懒洋洋地说道:“别怨我手狠,我知道你们今天没吃上饭,可是吃人肉这口子一开,咱们这几十号人迟早都会互相吃个干净,老庄那边的事情才过去俩个月吧?还是咱们给收的尸,这么快你们就忘记了?就算吃不完,镇子里得到消息,派人来给咱们收尸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么,提议的人必须死,而且,刚刚回营地的混球已经把你们卖了个干净,害得我半夜睡的香还要起来平事,他不死谁死?哦,对了,我还赏给那个报信的一条老鼠干,你们俩也有份哦,这会儿要是没啃完的话。”
成功甩锅给出卖同伴的混球,在狗群里搞平衡已经是轻车熟路的狗哥任由这俩家伙屁滚尿流地回营地去抢那条老鼠干,自己却蹲下身,接着火把的光芒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半大孩子,能在土狗群里混成个鸡头,狗哥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从皮肤上与头发上就能看出这半大孩子不是荒野里那些食人部落跑出来的饿鬼,很可能是哪个村子出来的人,总之,很难有这样的货色落到自己手上。
将树枝戳在地上,狗哥先翻开孩子嘴唇看看牙口,意料之外的洁白整齐,这在村民之中可不常见,难道真是哪个避难所开门了偷跑出来的?那自己没准捡到宝了!接着探手抓了把孩子的裤裆,啐了口唾沫,啧,就知道没那么好运气,可惜这一身细皮嫩肉,是个带把的,就算伤重活不长,也能卖到镇东头野花洞里换点干净水打打牙祭,要是个女娃就好了,起码能整罐子蘑菇炖老鼠肉,再多加几颗大粒盐,如花家的小骚蹄子指定会愿意跟咱唱上个浪里个浪。如果这小子能挺过来,那价钱可不一般!
抹了把口水,狗哥从怀里掏出个口袋,里面是几块蘑菇干,掏出一块大的,他想了想,又换了块最大的,非常心疼地在鼻子前过了过,这个是加了粗盐面的好东西,自己都不舍得吃,算是便宜了这小子,老话怎么说来着?想找老婆必须先下雨?反正没干净水伺候着,女人这东西用多了是死的快,老话说的对啊。
将蘑菇干放在半大小子鼻子前,没几秒,鼻翼开始扇动,果然,饥饿是人最大的动力,处于饥饿状态中的人是最敏感的,这小子别看身上伤痕累累,脑袋上还有个伤口,闻到粗盐蘑菇干的味道,还不是立刻醒了过来?
好吧,这小子眼睛都没挣开,直接一口就咬过来了,还好狗哥反应快,要不然手指头都没了。
臭小子,狗哥嘴上嘀咕着,随手将这小子半拖半拽地弄到篝火边,随手丢在地上,对守夜的土狗咧了咧嘴,“看着点,别让他跑了。”
守夜土狗忙不迭点头,狗哥这才从怀里掏出条老鼠肉干,顺手掰下一小截丢进嘴里,费劲儿嚼着,再掰下一半丢给守夜的土狗,算是一点打赏。
抓起把沙土搓掉手上的血皮,狗哥估摸着等会就要上工,索性也不睡了,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盘算,野花洞肯定是最后的选择,等下那小子如果死不掉,就借着干活四下里推销推销,终归能给他找个好下家,要是混在土狗群里,保不齐哪天晚上就被人吃掉了,不管怎么‘吃’,反正他那个小样子不会有好下场,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
天色蒙蒙亮,狗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骨碌爬起来,扯开嗓门吼道:“上工了!上工了!都别睡了!起来起来!不想吃饭你们就睡!那个谁,就说你呢,把这小子给我丢车上拽着,等下我要卖掉!我跟你们说,这小子要是卖了好价钱,你们今儿晚上没准有顿好饭吃!”
一听说有顿好饭,这帮土狗个个来了精神,七手八脚整理完工具,有几个还兴奋地用沙土搓了搓脸上的老泥儿,跟在狗哥身后兴冲冲往镇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