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每分钟将近三千发的重机枪子弹不是白扔的,密集的弹幕有效减缓了前仆后继的荒兽群,将更多荒兽击倒在冲击城墙的路上,让枪手们可以从容装填弹药射击剩余的荒兽,冰冷刺骨的寒风也站在了低仿版马克沁这边,工艺不好散热率低下的水箱本该在一分钟内剧烈沸腾,得益于刺骨寒风的帮助,上万发子弹彻底打光的时候,六挺马克沁仅仅是被枪烟灰雾所笼罩,离水箱烧干起码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
失去重机枪的阻断弹幕,荒兽群迎来了扑击城墙的小高潮,着实让这些守城枪手忙乱了小会儿,但也只是忙乱罢了,荒兽潮从踏足贫民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城内各家势力的枪手听到警报声召集,爬也爬到了城墙上,随着人手枪械逐渐增多,荒兽却死一个少一个,在第一声警报响起的三十四分钟后,铁渣城建城以来最大的荒兽潮终于随着最后一头毛猪从血肉阶梯上翻滚而下彻底结束了。
城墙上寂静了几秒,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叫骂!欢呼通常是无异议的呼喊,至于叫骂么,则是险中得活的切实反应,陈大嘴的嘴都快裂到耳根了,骂骂咧咧地将上半身探出垛口,左右观瞧,确认几条因为火力分部不均匀形成的血肉‘阶梯’上再没有任何活物,尤其当他看到左手边二十多米外那条阶梯距离蒙皮墙底部几乎只有半人高的距离,再来一波荒兽绝对守不住的时候,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抓下自己狗皮帽子,任由冒着氲氤汗气的光头暴露在冬日斜阳的光照之下。
荒民死多少无所谓,自己的命好在保住了。
正当陈大嘴无比庆幸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几乎不似人声尖叫,“快看!”
浑身抖了个机灵,陈大嘴心头冒出不好的预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手搭凉棚向远处端详,硝烟逐渐散尽的雷区外,视线可及的范围边缘,隐约有成片的雪尘腾起,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不是吧?!还来?!
当陈大嘴浑身僵直强打精神安排人手进行二次防御的时候,管饭正从车厢里慢慢探出头,确认远处的爆炸轰鸣已经消散,撞击车厢的荒兽四下跑开不再出现,车厢的速度也因此渐渐减缓最终停止了下来。
与陈大嘴一样,管饭此时才感觉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冷风吹来说不上的难受,雪沫子也是孜孜不倦地见缝就钻,来不及庆幸自己死中得活的他赶紧钻回车厢脱掉衣服简单擦了擦汗,套好作战服,从翻到的杂物中翻出简易动力装甲与其他装备丢到车外,忍着刺骨的寒风往身上装配,管饭也想过距离铁渣城这么近,兽潮又已经过去了,套上动力装甲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转念一想,命只有一条,怎么谨慎都不为过,真出了事,城区外荒兽肆虐还能指望谁来救自己?况且电磁肌肉散发的热量怎么也比从CW公司家属区临时淘换来的棉衣棉裤要强。
空气中除了兽群残留的腥膻腌臜气味,更多的还是地雷区爆炸传来的硝烟味,看这场面,雷区估计快被荒兽群清理干净了,管饭依稀记得关星还是白漂亮曾经碎嘴说过,冬季食物稀少,兽群循着铁渣城飘散的食物香气冲击城区外围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应该没有今天这么大规模吧?如果每次兽群的规模都这么大,都不用一年一次,三五年来上一回,恐怕铁渣城早就变成废墟死城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铁锤那个死老头留下的后手?管饭心中疑惑的同时,已经将电磁枪挂在后背的固定钩上,穿好动力装甲戴上防寒头套,手持一把使用黑火药铁壳弹的冲锋枪,再加上五枚挂在腰间使用黄炸药的破片手雷,心中多少安定些,就算碰上几十头尖牙狼,这身装备打不过,脱身逃走还不算难。
追着兽潮的尾巴回城那绝对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现在离天黑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孙狼与张卫良应该不会冒着损失人手的风险派人出来寻找马车与自己,这样的机会必须抓住!管饭打算先利用动力装甲将车厢拖到城区侧后的老树林,趁着兽潮袭城CW公司与保安队肯定会增派人手上城墙防御的机会,等到晚上利用动力装甲配备的红外眼镜翻山进城,找机会潜入分部,先将白天养弄出来,再去枪炮玫瑰救大姐头,到时候三人利用车厢里剩余的物资,想去哪里都可以!
正当管饭呼吸着冰冷冽肺的寒风,清理被兽群撞坏的车辕以及驮马的缰绳,抓紧时间拖走车厢的时候,轻微却又令他熟悉的震颤感再次从地面传来,即便管饭自认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此刻也忍不住变了脸色,难道兽潮还分批分次?他三步并做两步蹦到车厢上方四下瞭望,连动力装甲直接将车厢顶板踩裂都顾不得了。
依然是生化丘陵的方向,从规模看相比之前的兽潮要小许多,至多是一群荒兽,距离尚远加上漫卷的雪粉四下飞扬,管饭一时间分辨不出荒兽的种类,看这群荒兽的速度,多半没时间脱掉装甲重新钻回车厢里,所以他只能趴在车厢顶上,端稳冲锋枪顺带摆好手雷与弹匣,希望可以用枪声与手雷的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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