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乾安十年。
今年她不过八岁的年纪,季和书今年是……十二岁。
不对,上一世的季和书不是十五岁才跟着父王出征的吗?为何这一世会早了这么多?!
秦染敏锐的察觉出不对来,而且今年还有那件事,难道是她的记忆出现问题了?还是说,这一世出了什么意外?
秦染抿着嘴,低头沉思良久。
霜雪和霜竹此前并未见过秦染如此严肃的模样,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俩人面面相觑,隔了好一会儿,到底是霜竹先憋不住,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郡主,您……”
被霜竹这么一喊,秦染回过神来,“啊?哦,没事儿,我就想个问题,对了,父王的信在哪里?再给我看看。”
“哦……哦,好,”霜竹转身,从妆台下拿出一个黑檀木的木匣,打开来,里面正是一封一封的信,收拾的妥帖整齐,都是秦染的父亲秦明川在外时给她写的信,从小到大,每一封都仔细珍藏。
看到这个,秦染的眼眶有些发热,是了,父亲,姐姐,太子哥哥……这辈子她要护住的人太多了,他季和书又算个什么东西!
从霜雪手上接过最近新来的一封信,上面正是父亲熟悉的笔迹,虽然经历了两世,她对父亲的笔迹依旧是如此的熟悉,一眼便能够认出来。
忍住自己就要掉下来的眼泪,秦染平复片刻情绪,这才继续往下看。
说是信,也不过是寥寥数笔的几句话,想必是随着给当今圣上的密报而来,没有太多的时间写过长的话语。
上面不过是简单交代了几句,说了现在他们现在正在西南剿匪,奈何不熟悉西南的地形而显得困难重重。加之西南多山林瘴气,军队根本是防不胜防,顺便又夸赞了一番季和书,说多亏这次剿匪带上了他,聪明,好学,短短几日内就对西南的地形和气候非常了解,不过到底是年轻一些,行事莽撞而受伤,伤势有些重,可能会对行军的进程有些耽误。
哼,他能不熟悉吗?秦染冷笑。
在那一世,西南本就是他季和书的老巢,他能不熟悉吗?
不对!
秦染立刻否决这个想法,这辈子的季和书此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他根本还没有去过西南,他又如何能够对西南的地形如此熟悉?难不成……
秦染低着头,在霜竹和霜雪面前将情绪掩藏起来,但是心底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大。
思量片刻,她抬起头来问到,“今儿是进宫的日子吗?”
“郡主莫不是睡糊涂了,奴婢还从未见过如此守规矩的郡主呢!”霜竹抿嘴而笑,“皇上都说了,郡主想要进宫便可以进宫的,哪里还需要守着日子呢!”
哦,是了,现下正是皇上和父王的“蜜月期”。
不管实际上是不是,反正表面上看起来是的。
秦染心下里不停地盘算,面上却是一派被笑话了的羞恼,轻轻锤了一下霜竹的胳膊,“哎呀,本郡主这不是,这不是怕给父王丢脸嘛!好歹我也是个郡主呀!”